成一家,天下之大,除了鐵門關上三十萬黑甲軍,誰能阻住我們。”
蕭離再看她一眼,圖魯奇真是瞭解這個女人。
此時,早先被左佑師聚集的守軍還未散去。
蕭離衝他們說:“你們是想守在河口,還是回涼州去?”
軍士們納悶的看著彼此,河口守將站出來說:“王爺,守住河口才能保住涼州。我們誓死以守,與城共存。”
“將軍,你可有妻兒?”
“兩子一女。”
蕭離又說:“眾軍士,無妻兒高堂,孤家寡人的舉起手來!”
他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能聽到。數萬守軍,竟無一人將手舉起來。
他們的心怦怦跳。以前金奢狸也問過同樣的話,之後他們便開出河口直奔河西,與黨項人死戰,奪下了掖城。
“你不會想趁勢向野利仁開戰吧?”金奢狸問他。
“現在可不是時候。”娜扎說:“應該等圖魯奇大軍已去,我們直取掖城,然後以掖城為基,等圖魯奇來救野利仁。”
金歌心裡早就恨上野利仁了。差點死掉,心裡能不恨麼?他剛才沒有舉手,因為他可能是唯一無父無母,無妻無子的人。活到這麼大,媳婦沒娶上,還沒嘗過女人什麼味道,就差點要去見孃親。不還點顏色過去,還算什麼男人。
所謂無後為大,真怕死後到了地府,親孃也不認他。而且那些兄弟,全是死在野利仁手上的。
心裡豪氣干雲,抽刀出來:“王爺,這就幹吧,我們聽王爺的。”
軍士們也都懵了,打仗這種事,他們現在應該是奉小康王令。可小康王還暈著,金奢狸的令也是可以的,至於涼王蕭離,好像就有些奇怪了。
河口守將看蕭離孤身救人,隨手便把左佑師殺了。圖魯奇見了他也很忌憚,有這樣神一般的人物,向河西開戰,那是穩贏的局面。況且涼王不是外人,他是金奢狸的丈夫,半個涼州的主人,當今天子的皇叔。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最為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曾和他們浴血沙場,經生歷死。
“王爺!”河口守將抱拳:“請王爺下令,趁著党項人還在歸途,出兵河西,奪回掖城。”
娜扎心想:這些人瘋了,不知道誰才是主子?
金奢狸心裡也慌的很。她很清楚,出奇兵可一舉擊潰野利仁,奪下河西走廊。但佔領掖城,就有些冒險。圖魯奇的烏鴉騎,草原第一。若沒有城池拒守,她也沒有信心與其一戰。
心裡清楚,可就是說不出來。好像當著這麼多人反對,會讓蕭離很沒有面子。他畢竟是個男人。一個聰明的女人,在家中可以橫的像螃蟹,但在外,最好能是溫順的貓咪。
只見蕭離微微搖頭:“你們都錯了,生命的意義是活著,而不是去死。”他伸手虛抓,金歌手中長刀嗖的一下飛出去,蕭離一把握住,身形一晃便到了大河之上。
他緩緩舉刀,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滯,身下奔騰的大河忽然靜止,天空的雲飛聚而來,慢慢聚成一把刀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在想:這還是人麼?
軍士們熱血澎湃:涼王恐怖如斯,攻河西,佔掖城又能算得了什麼,把這天下打下來也是可以的……
卻見蕭離將刀舉到頭頂,長刀猛然劈下,夾雜著悶雷般的龍吟。天空中雲聚而成的刀,也隨著這一劈之勢,猛然落下。
轟隆巨響,彷彿大地震動,長河決堤。河口關前的巨山,竟被一劈兩半,山道斷絕。沒有巨山攔阻,水勢頓時變的平緩,沒有了先前的奔騰之勢。
所有人都傻了眼,驚愕這一刀的威力,竟能裂石劈山。他們都聽過明將軍一刀破魔國的傳聞,但他們都以為這是假的。但眼前這一幕,可知傳聞並非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