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會知道我已下了天都。又怎會集天下神遊,將這聖京困住,逼得我只能蝸居起來。”淵後語氣平靜:“若非如此,他們又怎會捉了你,想用你逼我出來。這一番苦楚,皆是因他而起,你應該恨他才是。”
蕭離心想:奶奶的,淵後這話還挺有道理。他感覺淵月忽地把他抱的更緊,很用力按著他頭。好像真的恨了,要把他悶死在胸口。
“你立刻離開聖京。”淵後說:“離的越遠越好,水月大宗出天都了,以後的事不需要你。能把那些高手引出聖京,那是再好不過。”
淵月沉吟片刻,又說:“請您救他。”
淵後寒聲說:“不可救藥,我本以為你能承擔下任淵後的職責……”
“您不是已經修成了秘術,不用別人再來接替淵後的位置。”淵月伸手拉住淵後衣角:“我求您救他。”
“可以。”淵後說:“但你要去做一件事。”
“什麼——”
淵後冷冷道:“你走到街上,隨便找兩個男人,把自己的身子給他們……”
“你說什麼?”
蕭離和淵月一樣的震驚,哪有這樣的母親。
“我是要教你,男人究竟是什麼。”淵後說:“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男人,是多麼的不值得。”
“我可是你女兒?”淵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若不是我女兒,我才懶得管你。”淵後說:“你也可以不去,但我不會出手救他。”
淵月瞪大了眼睛,好像要看清淵後的臉,確認她是否還是自己的母親。
“不願意麼?”淵後又說:“他的命在你手中,如果你真的動情,如果你心中有他,這就是代價。事實上,男人想要你付出的,遠比這個更可怕。”
蕭離終於忍不住了,睜開眼睛,咳了一聲,說:“可怕的是你!”
淵後冷笑:“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女兒,你也可以選擇去死,這樣她就不用為難。”
“我不需要你救。”
“我相信。”淵後說:“你已修成寂滅一式,這樣的傷,根本無需別人幫忙。”她突然抬起一腳,正中蕭離胸口,撲通一聲把他踹飛到河中。
淵月啊的一聲尖叫,一頭鑽進滾滾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