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遺傳,刻進了骨子裡。
一群山匪追到沙丘上的時候,身下的馬早就熱的沒有力氣。
“頭領,看不到人了。”
老頭說:“許是被沙丘擋住了。既然有了兩人蹤跡,其它兄弟也不用再尋找,告訴他們都往這個方向聚,也通知將軍。”
手下人從背囊裡取出兩隻信鴿,餵了清水,拋向天空。
正是中午,即便是這個季節,炙熱的沙漠就像一個蒸籠。
蕭離感覺到一絲涼爽,一股水氣撲面而來。
“水?”淵後好像很驚訝。
駱駝低頭咕嘟咕嘟的補充水分,淵後跳下來,牽動腰間的傷,痛苦的呻吟出聲。
蕭離抬頭看著天空。
糟了,太陽就在頭頂,現在連在什麼方位都判斷不出來了。於是也跳下駱駝,只見四周沙丘高聳,圍著這個小綠洲,太陽無論轉到哪個地方,此處都是陰影。
難怪駱駝會自己跑來。
蕭離俯下身子,挨著駱駝咕嘟咕嘟的河水。抬頭一看,只見淵後脫了個精光,慢慢的走到水裡,轉過身的時候,上半身全露在外面。
駱駝撲哧一聲,似是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物種。
蕭離把嘴裡的水吐出來。
淵後嫣然一笑,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裸體,面對的是一個男人。
“怎麼,嚇到你了?”淵後蹲下身子,只露著臉和脖子在水面上。
蕭離無語:“您老知不知道,沙漠裡的水是用來救命的,不是用來洗澡的。”
駱駝不是好色之徒,只是震驚了一下,又低頭狂喝起來。
淵後笑道:“它能喝,你也能喝。”
“但不是每個男人,都願意喝女人的洗澡水。”蕭離說:“況且你身上有傷,最好不要碰水……”
淵後笑了一聲,閉上眼睛。水上開始冒起一層寒氣,好像沸騰了似的。
“這一池水,就能治好我的傷。”淵後說:“所以,你得守著我。”
蕭離問:“是水月大宗的天一訣?”
淵後沒有說話,但肉眼可見的,隨著水氣蒸騰,淵後的氣色越來越好,平日不可一世的霸氣,也稍稍顯露。於是盤膝坐在水邊,天地之氣凝聚,慢慢恢復功力。逃了這麼久,他也確實想要休息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聽到馬兒咴咴兒的叫聲,那群馬匪終於追了上來。
蕭離睜開眼睛,只見幾十匹馬正撒開四蹄,從沙丘上奔下來。
它們瞧見了水,一下就來了精神。再看淵後,人還在水裡坐著,眉頭皺起,身邊蒸騰著水氣,似乎正到關鍵時候。
馬匪們奔到近前,紛紛下馬。馬兒自己跑到水邊喝水,絲毫不在乎即將發生什麼。
“小兄弟,差點被你瞞過去。”先前那個老者說:“你們兩個就是將軍要找的人。”
蕭離看了眾人一眼,其它的好說,只是這老者有些麻煩,還虛之上,戰力不俗。
“不敢請教老人家,是兵還是匪?”
老頭把刀插進沙子裡:“老夫黑甲軍丁字三營,春老六。聽令就是兵,逍遙就是匪。在這沙漠經營了三十年,小兄弟,老夫也不是無情之人。等你死後,一定帶你入關,深埋黃土,不用受沙漠暴曬之苦。”
蕭離一笑:“那倒不用,我還不想死。”
春老六看著水裡的淵後,眉頭皺起。
蕭離笑道:“這麼漂亮的女人,是不是殺了很可惜。不如放我走,女人留給你們。”
一個大漢喝道:“殺了你,女人一樣是我們的。”也不等春老六下令,上前幾步,抽出長刀劈頭砍下來。
蕭離坐著不動,身子微側,這一刀砍空。大漢想要回刀橫掃,蕭離出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