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大悲寺,這不是她想來的地方。可心中疑惑,卻也只能來找大智。九十九道石階,她跨不過去。據說神遊之下,只有符飛絮,後來多了蕭離。
當她站在石階前,天地之氣自動分開兩邊,給她讓開一條路。大智已經知道她來了,也已經知道她是誰。
禪臺前坐著蕭離,他還在一種奇妙的意境中。大智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一切,生死如何就看他自己。
“他在這裡?”淵月有點訝異。
大智卻聽出了話外音:“原來你都已經知道了,天都淵氏的秘密,知道的人並不多。”
“那是真的麼?”淵月問。
“若是假的,他不會在這裡。”大智說:“我也是去了太平鎮,才知道當年跑出天都,帶出血玲瓏的竟是淵後的女兒。”
“她叫小雅,是我妹妹。”淵月說:“您也是淵氏族人,當年也是因此叛出天都的麼?”
“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大智說:“當你選擇來我這裡,就是和我有了一樣的心。所以昭妃行事,我雖然早就知道,但我覺得毀掉天都秘徑未嘗不可,雖然他們只是想另立門戶,獨霸世間,不想再受天都約束。但終歸野心太大,不能成事。”
淵月說:“我本還想著,帶他去天都,求母親解除血玲瓏。現在,我只想他死,也不願看到那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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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搖頭:“晚了……”
淵月深吸一口氣,仰面朝天。
大智說:“他不是小雅的孩子……”
淵月震驚,說不出話來。
蕭離睜開雙眼,淡淡的光華一閃而逝。大智心懷安慰,他的命終究是保住了。
“你也在這兒?”蕭離驚奇的問,試著運轉心法,一絲真氣遊動全身,似有若無,真是讓人失望。
淵月卻問:“南風呢?”只有找到南風,這一切才能清楚。
蕭離搖頭:“我也在等她,她一定會回來。”
蕭離走下石階,他不能在這裡等,他要回去。石階下到一半就沒有氣力了,身體太虛,可能都不如花甲的老人。淵月揪住他衣領,幾個縱躍出了大悲寺。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蕭離說。
“因為我也要找她,但不知道去哪裡找,所以只能等。”
蕭離問:“你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
蕭離笑了,有時候女人的謊言太低階,低階的只能騙她們自己。
“你若什麼也不知道,見到我一定是要把我帶去天都,取出血玲瓏。”蕭離說:“你沒有,說明你已經知道血玲瓏已不在我身上。”
淵月說:“我還知道你不是小雅的孩子。”
“我從來沒有說是。”蕭離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是太平鎮的城頭,很大的月亮,你蒙著面紗……”
淵月沒有說話,好像是在回憶。
蕭離說:“那時,就因為多看你一眼,你就要殺了我。你想呀,若有血脈親情,我怎會多看你一眼,那不成了畜生?”
淵月握緊拳頭,他這話說的沒有道理,就是想挖苦那件事。
蕭離突然正色,低聲說:“問你一個問題。”
“說——”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很可能是自己的……”
淵月猛地掐住他咽喉:“你是不是忘了死字如何寫法,要不要我告訴你?”
蕭離搖頭,他現在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淵月鬆開手,蕭離說:“真是不一樣了,你以前從不這樣對我。”
“那是因為……”淵月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不想提起這些事。
“想喝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