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的問道。
小陌抬頭看了寶釵一眼,又低下頭,一聲不吭的站在院子中。
見他這樣,寶釵氣不打一處來,閃身走到廚房,抽出一根藤條又快步的回到了院中。“你怎麼回事,老是動不動的跟人打架。”寶釵拿著藤條,氣得雙眼通紅的瞪著挺直著腰板跪在地上,倔強著一張臉一聲不吭的薛陌。
“不說是不是!”寶釵一狠心,重重將藤條打在了薛陌的身上。
此時因為秋八月才剛過,天氣還是十分的涼爽,所以揚州這邊的人大多還是穿著薄薄的一層衫子,而那藤條重重的打在身上,頓時起了血印子。
“娘,不要打弟弟。”長安撲上去抱住了薛陌,而長寧也是緊緊的抱住寶釵的腰身。
“你們以為孃親捨得打嗎?你說說,哪個孩子有他那樣淘氣,隔三差五的就跟人打架。”寶釵越說越氣,卻沒有再動手打薛陌,而是將藤條丟在地上,捂著嘴巴嚶嚶的哭了起來。
見自己的孃親哭得很傷心的樣子,薛陌終於開口。“娘,你不哭了好不好,小陌錯了還不行嗎?”
寶釵恨了薛陌一眼。“什麼叫錯了還不行,你打架就是不對。”
這時,先前抱著寶釵腰身的長寧別了彆嘴,有些為自己的弟弟委屈。“可是小陌真的沒什麼錯呀,是別的小孩罵我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小陌才生氣的打別人。”
寶釵一愣,隨即眼淚像斷線的珍珠紛紛落地。看到寶釵更加傷心的樣子,長安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自己這位一向說話不經過大腦的雙生妹妹。
“娘,我們姐弟三人只要你跟國忠哥哥就行了。”長安很認真的對寶釵說著。從小到現在,她們吃的用的都是孃親張羅操心的,就算陪他們玩耍也是國忠哥哥。所謂的父親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的詞彙,蒼白空洞。
長安曾聽國忠哥哥說起過,他們是一路風餐露宿逃難逃到這裡來的,當時孃親還懷著弟弟。到了這裡,又要為生活奔走,如果他們真的有爹爹的話,為什麼不在他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所以他們真的有爹爹,爹爹那種可有可無的存在他才不稀罕呢。
“小陌抱歉。”寶釵抹乾了眼淚,從屋裡拿出了一盒金瘡藥,小心的為薛陌塗抹了起來。薛陌眼紅著搖了搖頭。“是小陌錯了,小陌不該動手打人的。”
小陌這樣的對寶釵說著,心裡卻在咬牙切齒。真是失算了,自己那麼靈敏的身手,揍人竟然還掛了彩。這下好了,捱了打不說,還害得孃親落了淚,大姐那個兇巴巴的男人婆一定會私下好好的修理自己的。
當然,薛陌童鞋這些內心獨白,寶釵是一點也不知情的。她只是對長寧口中所說別人說他們是沒爹的孩子感到十分的歉意。晚上的時候,寶釵便親自動手,做了三個孩子愛吃的菜。
席間,寶釵出言問著國忠。
“徐公子的病還好吧!”
此言一出,三個孩子互相的對視一眼,同時的轉向目不轉睛的看著國忠,顯然他們也很關心徐禎卿的身體狀況。
“大夫說只是偶感風寒,安心修養便無事了。”
聽聞此言,寶釵露出一抹放心的笑靨。“如此我便放心了。”
用過膳,國忠便回屋溫習功課了,而長安長寧也帶著小陌各自回了屋。寶釵在自己住的房間看了一會帳本,便覺得乏了,熄燈睡下。
此時,遠在京師,已過不惑之年的朱允禛還在太和殿批閱著奏章。
“陛下,揚州觀察使大人送來密報。”戴權推門進了大殿,雙手朝上,恭敬的將一封用蠟丸封好的信箋呈了上來。
朱允禛接過,將那有著蠟丸的地方小心撕去,取出裡面的信紙。當他看清楚裡面的內容,不由得勃然大怒了起來。
“混帳!”朱允禛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