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毒?”
夏爾曼一飲而盡,後道,“沒人能殺得了我。”
“乾杯!”舉起酒杯魯納斯也一飲而盡。
因為是同類人,他明白夏爾曼話裡的意思——他,只有殺別人,沒有被別人殺。
正好,他也是!
誰是合作後的勝利者,現在還是未知數。
*
月影西移,此時在沃倫山脈上一個四周都有人護衛的山洞裡,薩魯秉燭看著桌上的地圖,地圖上紅色顏料勾畫出多種戰略方式的進攻防守路線,突兀地,他手中的一把匕首直插入地圖中豔紅色叉字。
他翠綠色的眸子中有著必勝的灼熱,彎起的嘴角說明了他有十足的把握。
就是這個地方——決戰的最佳地點。
“陛下,又有訊息了!”梅諾急步走進山洞,手中捧著一枚竹筒。
薩魯伸手接過,迅速拆開閱讀。
不大的羊皮上寫著簡短的一句:“時機成熟。”
薩魯深沉著眼眸,思索著這句話的含義,隨即,他的眸色更為沉暗,凝聚出一股洶湧的波濤。
善於察言觀色的梅諾發現了他的異狀,“陛下?”
“終於是時候了!”他的語氣充滿了興奮,愉悅,更是一種殺之而後快的激動。
梅諾也興奮異常,“陛下,我軍士兵勢氣高昂,一定可以將埃勃拉打得片甲不留。”
薩魯冷笑,“何止片甲不留,我要埃勃拉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冷酷到能夠凍結天地言語,讓人不寒而慄。
聽得梅諾只覺得埃勃拉這次鐵定是完蛋了。
薩魯看著匕首插入的地方,“明日深夜,全軍潛入拜瑪沙地。”
“是!!”
待梅諾走後,薩魯才將直插的匕首拔下,微眯得雙眼血紅如注,像只開始捕獵的野獸,不懂則已,一動便是見血封喉。
露娜……
只有我才可以擁有你。
只有我……
同一時刻,阿爾緹妮斯整夜都睡得極不安穩,不知為何她覺得全身在發冷,不自覺地驚叫一聲,從夢中驚醒。
寢殿裡只留了少許的燭火,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周圍的一切,過了好些時候,她才逐漸清醒,抹去額際的汗珠。
寂靜地夜裡她能夠很清楚聽到自己的急速地心跳聲,莫名的不安和恐懼貫徹全身,讓她坐立難安。
她有一種預感,有事情發生了。
掀開蒙在落地窗戶上的紗幔,夜空沒有一絲星光,低沉而凝重,甚至沒有一絲風,整個氣氛濃重得讓她有些壓抑。
不安加劇,她有中暴風雨前的寧靜之感。
“薩魯……”
深深藏在心底的這個名字,讓她輕啟檀口,呢喃了出來。
“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但是以往這句能夠讓她安定下來的咒語,卻沒有起到效果,反而讓她越來越不安,無論說幾遍,她依然難以平復心中的焦躁與不安。
從來都是無神論者的她,第一次雙手合十祈禱上天的庇佑。
她就這麼倚在窗邊祈禱了一整夜,直到天空大亮,待布瑪進來伺候她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就這麼靠著窗邊睡著了。
因此免不得引來布瑪一陣的驚呼尖叫。
直到中午,她的耳根子才清靜了下來,心仍是惴惴不安,但是她卻苦於無法,思來想去,她踱步走出寢殿,想吹吹風讓自己清醒一下,當然身後的布瑪依然會亦步亦趨的跟著,但此時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扼制她了。
走著,走著,她也不知道到了哪,儘管埃勃拉的皇宮素以迷宮之稱,她也懶得尋路,反正身後的布瑪認得路,總會把她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