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落落不利——因為落落因為妖族經脈特異無法執行真元的問題,早已經被他解決。
以白帝的血脈天賦,雖然只不過數月時間,落落體內的真元數量便已經積累到一種恐怖的程度,從綜合實力來說,她現在只怕已經隱隱超過了關飛白,至少不會弱於對方,正因為這一點,他才很確信今夜的比試落落絕對不會輸。
現在比試只用招式,不動真元,真正失去最大優勢的人,不是關飛白,而是她。
落落看著陳長生。
所有人也都看著陳長生,有些不解,明明對國教學院有利的提議,為何他遲遲不肯同意。
苟寒食以為這個少年因為驕傲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說道:“你很清楚這提議還有一個意思。”
他說的不是勝負之勢,不是優勢劣勢,而是說的他與陳長生。
只比招式,不動真元,如果按前一場的發展,他和陳長生都必然要開口說話。
國教學院與離山劍宗的後兩場比試,就此合為一場。
苟寒食就要用這一場,把國教學院重新打回原形。
陳長生看著落落,點了點頭。
落落平靜行禮,然後轉身。
此時看著這幕畫面,人們已經不再像先前在大殿裡那般震驚——她居然會對這個普通少年如此尊重聽話——或者說那種情緒變得弱了些,因為在前一場唐三十六和七間的比試裡,陳長生已經證明了很多。
落落走到廣場上。
關飛白神情漠然舉起手中長劍,橫於胸前。
他的心已靜如寒冰,眼裡沒有柔弱可愛的小姑娘,也沒有干係大陸局勢的妖族公主殿下,只有一個對手。
落落舉起手中的落雨鞭,鞭首呼嘯破空而起,然後靜止在夜色裡。
兩人之間隔著十餘丈距離,除非調動真元以劍氣攻擊,那麼便不會有任何危險。
看著這幕畫面,莫雨滿意地點點頭,殿前其餘的大人物們也終於定下心來。
只要落落殿下不會受到任何損傷,國教學院和離山劍宗之間的勝負,沒有人關心。
不,大人物們望向分別站在廣場兩端夜色裡的苟寒食與陳長生,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的勝負。
……
……
落落舉起落雨鞭,開局的人卻不是她自己,而是站在她身後遠處的陳長生。
如果是那些驕傲的少年少女,比如像唐三十六或者關飛白這樣的人,或者有些不悅,至少會有些牴觸心理,但落落不會,這數月在國教學院的生活讓一種認識在她的心裡根深蒂固——先生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做什麼事情都是對我好。
所以當她聽到陳長生的聲音後毫不猶豫地以鞭為劍,向著十餘丈外的關飛白刺去。
“起蒼黃。”
這是鐘山風雨劍的第一式,也是起手式。
開局第一招便是這式劍招,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因為太不意外。
所有人都以為陳長生讓落落出的第一招,必然是極為偏門,或者是那等驚風泣雨的大招。
誰能想到,他就出了這樣尋常的一招。
鐘山風雨起蒼黃,風雨之勢微作,哪裡有驚,哪裡聞得到泣聲。
就像是下棋,他第一顆棋子落在了三三位上,不出奇,平庸的出奇。
有人甚至有些失望。
……
……
落雨鞭破空而起,呼嘯作響,看似威力驚人,實際上落落真元未動,這式劍招徒有其形,並無其神,隔著十餘丈距離,自然無法傷到關飛白,但既然是比試,他自然要接招,殿前那麼多前輩強者看著場間,勝負便在他們的眼睛裡。
平日裡若面對如此平庸常見的一記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