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有容走到窗前,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院牆外的光線落在雪上,又映到她的臉上。
莫雨看著她美麗的連自己都有些嫉妒的臉,眼波微動繼續問道:“聖女動凡心了?”
徐有容看了她一眼,問道:“當時你在信裡面說他與小黑龍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千真萬確,他那時候和她就是抱在一起的。”莫雨見能夠轉移視線,哪裡會錯過這機會,恨不得用聖後孃孃的名義發誓,只是她忽然想著先前的事情,有些不確定說道:“但就像你剛才看到我進來,聽到我說的那句話一樣,眼見未必為實。”
徐有容沒有說話,若有所思。
莫雨想到了些什麼,不可置信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你不會真是對他有意思吧?難怪你回京第一天就來看他!”
“我與他有婚約在身,回京後來看看他是很自然的事。”
徐有容很平靜,唯獨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握,表明她其實有些緊張。
莫雨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靜地承認了,微驚說道:“當初你在信裡可不是這麼說的,為了破掉你們的婚約,我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你要清楚,陳長生現在可不是一般人,我得罪的是國教學院的院長,未來的教宗,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你真準備和他在一起,我可和你沒完!”
徐有容看著她微溼的黑髮與睡裙,平靜說道:“代價確實不小,但他應該不會覺得這是冒犯或得罪吧?”
莫雨無可辯駁,羞憤說道:“別人不知道,你我都清楚,教宗已經解除了你們之間的婚約,就算我和他如何,你又以什麼身份管。”
徐有容輕聲說道:“不用你管。”
莫雨沉默了會兒,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
徐有容微微低頭,輕聲說道:“還是不用你管。”
只有最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此時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其實很柔弱。
莫雨看著她嘆道:“你就憋死自己吧。”
徐有容平靜說道:“他去哪兒了?”
莫雨挑眉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別真的誤會啊。”
便在這時,院牆外的絲竹聲忽然變得大了起來,莫雨向那處望去,便是隨夜風飄落的重重雪花也遮不住她的目力,只見那處的酒樓裡燈火通明,舞姬正在堂間起舞。
“你不要生氣,他好像在那邊。”她看了徐有容一眼,說道。
徐有容向那處望去,果然在酒樓最上層裡,那個傢伙正在飲酒,身旁還有三四名青年男子,又有很多女子行來走去,如花中蝴蝶一般。
還真是放浪形骸啊。
她靜靜看著酒樓,靜靜地想著,便在這時,她看到那名正在堂間起舞的舞姬忽然似乎沒有站穩,跌落在那個傢伙的懷裡……
不知道為什麼,她發現自己有些難以保持道心的寧靜,胸膛微微起伏。
……
……
“徐有容回來就回來了,你怕什麼,你又愁些什麼?不要有心理障礙,該打就打。”
酒樓裡,唐三十六拎著酒壺,摟著位少女歌姬,看著陳長生說道:“男女本就平等,你只要不抱著女人不能打這種世俗陳腐的觀點,這場就有得打。”
他說話的時候,那位少女歌姬在他懷裡仰著臉看著他,眼睛裡滿是傾慕與幸福。
陳長生身邊那位歌姬則是神情有些幽怨,不僅僅是因為陳長生坐的太過規矩,從始至終連手指都沒有碰一下,也因為整個大陸都清楚,這位國教學院的少年院長未婚妻是誰,她只是個歡場女子,可不想得罪東御神將府和那位高高在上的鳳凰。
“我準備輸,你覺得行不行?”
陳長生忽然說道。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