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相同的道理?”
天海聖後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陳氏皇族無論是太宗一系還是那些遺族,都是些虛偽噁心的東西。”
陳長生沉默了會兒後說道:“我的身體裡也流淌著陳氏的血液,所以我也必然是虛偽噁心的?”
天海聖後說道:“你可以這樣理解我的意思。”
陳長生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終究,您只是想要殺我,為此找些理由或者藉口罷了。”
天海聖後看著他微諷說道:“我要殺人,何時還需要理由或藉口?”
陳長生說道:“但我畢竟是不同的。”
天海聖後挑眉道:“你的不同在何處?”
陳長生說道:“我畢竟是你的兒子,如果你像太宗皇帝一樣,在意後世的史書上會如何寫,那麼你總要做出一些解釋。”
天海聖後說道:“我一個女子坐上皇位,就沒有奢想過後世能有什麼好評價,你看我可像會在乎議論的人?”
陳長生想著她登基後處理朝政的冷酷手段,確實如此,但是,還有些別的問題是需要解決的。
他說道:“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選擇做出解釋,就算不在意世人如何看,也總要說服自己。”
天海聖後靜靜地看著他,說道:“也許是這樣的。”
陳長生說道:“既然已經說完了,那您還等什麼呢?殺了我,或者吃了我,完成逆天改命,圓滿所有的因果,助您千秋萬代。”
天海聖後說道:“有道理,你本來就是我肚子裡落下來的一塊肉,我再把你吃進肚子裡,這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
……
第630章 第二隻松鼠
夜林寂靜無語,寒蟬噤聲,秋蟲不鳴。
石桌上茶已涼,燈已殘。
忽然間,樹林裡某處傳來細細索索的聲音。
二人望了過去,只見一隻松鼠在一棵樹上高速跑過。
那隻松鼠很肥,毛茸茸的尾巴拖出了一道灰影,看著很可愛。
看著這幕畫面,不知道為什麼,陳長生忘記了即將到來的死亡、甚至是可能比死亡更悽慘的結局,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天海聖後沒有笑,只是靜靜地看著那隻松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揮了揮衣袖,彷彿要拂走一些自己不喜歡的情緒。
那隻可愛的松鼠正從一株樹往另一株樹上跳去,便在半空裡變成了一片血花。
陳長生怔住了,有些難過問道:“為什麼?”
天海聖後沒有回答他的話,回答他的是初秋夜林裡陸續響起的聲音。
那些聲音很沉悶,噗噗作響,就像是裝滿了酒的皮囊再也承受不住內部的壓力,就這樣忽然裂開。
一箇中年男子從一棵樹後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胸腹處已經癟了下去,彷彿受到了某種恐怖力量地直接碾壓,他的眼鼻口耳裡不停地噴著血,什麼話都沒有來得及說,便倒了下來。
陳長生認識他,他是教樞處三位紅衣主教之一。
他是來找陳長生的,或者說是按照離宮的命令前來保護陳長生的。
現在他就這樣在陳長生的眼前死去。
那些沉悶的聲音繼續響著,初秋的夜林裡,或者在樹上或者在滿地落葉裡,暴出了十餘處血花。
每處血花便代表著有一名國教的高手暴體而死。
更遠處的夜色裡,有些沒有被波及的國教高手紛紛被迫現出身來,四散逃逸,但他們又如何能夠快過夜林裡穿行的風?
看著眼前這幕恐怖甚至近乎詭異的畫面,陳長生身心俱寒。
這些正在死去的人們,在世間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但在天海聖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