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板掃的乾乾淨淨。
如果陳長生在場,一定能夠認出這名教士是誰,因為這位教士是國教學院的老熟人。
教樞處的辛教士,時隔三年再次出現,卻忽然出現在奉陽縣城裡,這是為何?
辛教士去隔壁房端了個凳子,坐在不遠的樓道里,閉上眼睛開始等待。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是在等死。
一艘漁船離開了奉陽縣城的碼頭,逆峽江而上,離開人們的視線後,無風而疾,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前行。
沒有用多長時間,那艘漁船便來到了數十里外的一道江面上。
青衣怪客站在船首,靜靜看著湍急的江面,不知道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或者是想找到不久前某人踩出的痕跡?
牧酒詩坐在船中,看著青衣怪客的背影說道:“黑龍今天並不在奉陽縣城。”
青衣怪客說道:“是的。”
牧酒詩不解說道:“既然漢秋城裡不能動手,為何今天卻可以?”
青衣怪客說道:“首先,時間很緊,其次,我不知道那天黑龍在何處,但我知道今天她在何處,而且沒有別的人知道。”
牧酒詩聽不懂,但她相信他的話。
青衣怪客不知道看到了些什麼,輕輕地拂了拂衣袖。
那些猶殘著寒意的晶粉,從他的袖口裡落下,被湍急的江水一衝,便再沒有任何痕跡,一點漣漪都沒有。
……
……
恨河上游有很多支流,其中有一條支流水質清澈,江畔生著很多野樹,風景優美,名為桐江。
在桐江上游的那片青峻群山,是天南五麓裡的一脈。
群山深處有座山峰,終年籠罩在雲霧之中,顯得格外神秘而聖潔。
那便是無數修道者與信徒心中的聖地——聖女峰。
南溪齋便在聖女峰上,管轄的範圍更大,至少有數百座山峰和千里原野歸其所有。
南溪齋與長生宗一樣都是國教南派祖庭,有很多像慈澗寺、荷花池這樣的附屬小宗派,再加上世代居住在這裡的普通民眾,人煙繁盛,很是熱鬧,尤其是位於桐江畔的那座小鎮,更是熱鬧至極。
某天午後,小鎮外的江畔安靜如常,忽然一陣颶風無由而起,江裡的蘆葦迎之而偃,草甸上的黃牛驚恐奔走。
兩道幽綠的光芒在空中一閃即逝。
一個神情呆滯的小姑娘出現在江畔,正是南客。
陳長生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看了南客一眼,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緊接著,三個人平空落下,落在了草甸上。
唐三十六和戶三十二還很正常,就像進入周園前一樣。
但折袖有些狼狽,衣服上的灰比陳長生還要多,並且破了那幾道口子,臉上竟然還有一道傷口。
陳長生很吃驚,心想周園裡應該沒有敵人,他這是與誰戰鬥的如此激烈?
看著他的眼光,折袖說道:“我和那些妖獸打了一場。”
聽著這話,唐三十六想起那時的畫面,連連搖頭,戶三十二也是神情複雜。
當時他們坐在周陵的最高處,周陵外濃煙滾滾,妖獸如潮般湧來,憤怒的吼叫彷彿要把天空都撕開一般。
折袖就像個石頭一樣,在裡面時而被淹沒,時而又出現,看得他們又是佩服,又是擔心。
陳長生沒有問折袖為什麼要和那些妖獸打架,因為他知道原因。
當初在日不落草原裡,折袖眼睛瞎了,揹著七間到處逃竄,和那些妖獸早就已經結下了深仇。
戶三十二望向陳長生,神態更加恭謹。
在汶水城與峽谷裡時,這位主教對陳長生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