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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2 / 5)

而且碑與碑之間的順序永恆不變。”

陳長生說道:“原來如此,難怪都說天書陵只有一條路,可是,天書碑怎麼判斷觀碑者手裡的鑰匙是對的?”

道藏裡沒有記載如何從一座天書碑到下一座天書碑,那些曾經觀碑悟道的前賢們在記錄天書陵裡的日子時,也沒有提到過這些細節,因為在修道者看來,這些都是常識,根本沒有必要講述。

陳長生知道三千道藏裡無數冷僻的知識,關於世界和修道的常識卻有些欠缺,因為他是自學成才。

苟寒食說道:“天書不能解,天書碑本身就有很多神奇或者難以理解的地方,如何判斷對碑文的解讀是否正確,這一點永遠不能由修道者自己判斷,觀碑者或是旁觀者都不行,只能由天書碑自己判斷。”

“自己判斷?”陳長生不解,重複了一遍。

苟寒食說道:“觀碑者與天書碑接觸,若天書碑覺得你懂了,你便是真的懂了。”

陳長生想起道藏裡那句關於天道的著名描述: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天書碑如果是門,門後會有一個怎樣的眾妙世界呢?

見他在碑前若有所思的模樣,唐三十六等人繼續無語。

鍾會已然解開了第一座天書碑,他感興趣的卻還是這些旁枝末節,難道他不著急嗎?

“啊!”陳長生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說道:“我得趕緊回去。”

唐三十六吃驚問道:“什麼事?”

陳長生有些著急,說道:“你急急把我拖了出來,我都忘了灶上還燒著水,這要燒乾了可怎麼辦?”

第222章 抱碑的少年們

看著山道上陳長生的匆匆身影,唐三十六有些莫名所以,折袖同樣如此,慣常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多了些疑惑,默然想著,莫非陳長生是想逃避些什麼?只是想著這一年來國教學院的風風雨雨,陳長生怎麼也不像這樣的人。

苟寒食收回望向山道下方的目光,不再想陳長生的打算,對七間等三位師弟說道:“昨夜只讓你們看了荀梅前輩的筆記一段,因為不想你們分神。看過筆記後,你們就應該知道,可以從很多角度解讀天書碑,那麼你們是怎麼想的?”

關飛白略一思忖後說道:“荀梅前輩筆記裡,僅照晴碑便留下了十餘種思路,仔細琢磨,其實都極有道理,只是我離山劍宗地處天南,我還是習慣取碑意而動神識,再給我些時間,應該便能解讀完這座碑。”

七間與梁半湖也是相似的說法,苟寒食卻說道:“如果你們什麼時候能夠把荀梅前輩筆記裡的那些思路或者說經驗盡數忘卻,或者便可以解碑。”

說完這句話,他很自然地想起昨夜與陳長生的交談,在他看來,陳長生分明很清楚這其中的道理,才會選擇於變化之中尋真義的嶄新思路,只是這種解碑的方法未免也太新了些,想要開創新路,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關飛白等人聽著他這句話,有些吃驚,靜下心神後才隱約明白師兄的意思,走到碑廬前,各自尋著稍平些的地面坐下,看著簷下那座幽黑的石碑,開始靜默不語,將荀梅筆記裡的那些字句盡數落於碑上,然後漸漸驅出腦海。折袖與唐三十六對視一眼,跟著走了過去。數十名今年才進入天書陵觀碑的大朝試三甲學子,也都盤膝坐在了碑廬前,只有苟寒食站在遠處,看著遠山平靜無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緩慢地流逝,碑廬前始終寂靜無聲,廬畔樹上掛著的那盞油燈,不知何時被人收走了,重新變得輕鬆起來的樹枝,在春風裡輕輕擺盪,不時向碧空裡微彈數分,偶爾有青葉從枝頭掉落,隨風飄至廬前。

七間忽然睜開眼睛,拾起落在瘦削肩頭的一片青葉,然後站起身來,猶豫片刻後,向碑廬裡走了過去。

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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