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你橫撞過來幹嘛?”
他從縣裡徵收車輛管理費這件事上,已經看到,這個縣委書記是徹底要收拾他了。就算再忍讓,也不會有什麼太好的效果,不如鬧一鬧,最好把這個縣委書記的名聲鬧臭,把他趕出隆山去。
而現在,正是好機會。縣裡在鬧,這裡再給他鬧一場,看他怎麼收場。
從這點看,沙樂兒做為一個優秀企業家,還是不夠格啊,當然更不懂官場上的一些潛規則了。當商人,是永遠不能與官家作對的,圓滑、隱忍、長袖善舞才是優秀商人的應有品格。他這樣做,只會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他終究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算再成熟,也有他的侷限性。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穩住,那就有是他有些不正常了。
高龍騰哪能讓一個普通農民這樣罵他?正想再開口,卻看到了市委江書記的如刀目光。他這才霍然一驚,同時看到了許多目光投向這邊。這裡不止是自己市裡的人,還有許多別的市裡的人,那些眼光裡,有各種各樣的內容,但大部分都是不屑與譏笑。
一個縣委書記,在這樣的場合,與一個普通人大代表鬧成這樣,而且是他先口出惡言,不說對錯,先就是他沒有縣委書記的氣度,更沒有縣委書記的腦筋。
這樣的人也能當縣委書記,這是另一種目光裡的東西。很多人在搖頭。當然,也有許多冷漠的目光。
樂兒看了一眼江書記的目光,知道不能再過分了。又恢復了陰沉的臉色,不理任何人,氣沖沖地向前走去。黃銀海想喊住樂兒,但張開嘴,硬是沒有喊出聲音來。
“今天中午不要吃飯了,先開會!”
江書記臉色陰冷地看著高龍騰。黃市長臉無表情,但眼中露出譏笑,只是沒有人能看出來而已。他高興,高龍騰這是在給江書記丟臉,而且,丟得大了。
大家都冷冷地走向車上。樂兒已經開著自己的車,早就離開了。
到了酒店,樂兒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給馬長打了個電話,佈置了他們怎麼做,然後,就默默地坐在沙上喝茶。
而酒店分給邵寧市的小會議室裡,人大代表們都臉無表情的坐下了。幾個民間來的人大代表還無所謂,以江書記為的幾個領導,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遠在隆山,那裡正在鬧事。而且這是人大會議期間,一旦給省裡知道,江書記只怕在邵寧市很難坐穩了。隆山的事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這裡高龍騰與沙樂兒鬧了起來。
說不定,這事就與隆山聯絡了在一起。高龍騰出臺了收取運輸管理費,而且,只收取水泥、磨料與紅磚的運輸管理費,那不是完全竟對沙樂兒嗎?這個高龍騰為什麼與沙樂兒過不去?有仇?
江書記臉色變換,不過,他沒有時間想這事情了。
“大家都來齊了嗎?”
江書記的語氣有些陰寒。這裡只有市裡的幾個領導及隆山的人大代表,其餘縣的代表都去吃飯了。現在隆山鬧事的訊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像……只有沙樂兒同志沒有來了。”
他旁邊的一個人大代表說了一聲。
“黃銀海同志,沙樂兒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來開會?”江書記不看高龍騰,而是望著黃銀海,“你沒有通知他嗎?”
“是的……我這就去通知他。”
黃銀海走出會議室,給樂兒打了個電話。
“麼子鬼會議,不我開,不關我的事。”
樂兒的氣還沒有消。
“樂兒,快下來吧,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不同,還有那麼多工人要依靠你,隆山的經濟展還要依靠你呢。”黃銀海笑著,“再說,你總不能讓我為難吧,剛才江書記點我的名通知你。”
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