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嫁給那樣的窮鬼,你好過了?劉家多好呢,幾兄弟都在外面打工,不說撈了金牛回來,家裡三萬五萬是有的,嫁過去那是享福呢,虧你還怪我……”
“那叫你家女嫁過去好了,我家麗麗沒那個福氣呢。”
麗麗媽正在抱柴去燒火,這下火氣來了,將一抱柴草就往王媒婆身上扔去。
“我不跟你這個沒見識地女人說呢。”她趕緊避開扔過來的柴草,推開門進了屋,“青山兄弟,青山兄弟。”
申青山正在與樂兒三個說話呢,見王媒婆進了屋大呼小叫的,也有些惱了。
“光天白日的,你叫麼子魂呢。”
“呃……有客人啊?”王媒婆並不惱,看見樂兒三個,笑嘻嘻的,“喲,還有穿警服地呢,是派出所的吧……哎……我也有個侄子在縣公安局呢。”
“狗卵子呢,你哪個侄子在公安局啦?”
申青山對王媒婆可是知根知底,毫不留情地揭了她的面子。
“我二姨家的女婿家的姑姑的表妹家地兒子,算不算我的侄子呢?”王媒婆嘴巴很快,沒有半點羞色,說起話來像放機關槍似的,“你哪裡知道呢……呃……這個不是陶沙村的陶支書嗎?哎,陶支書,我們說起來也是親戚呢……”
“好了,王媒婆,你大概不知道我們來作麼子的吧?”陶支書打斷了她地話,“我們是來為有能崽說情的呢。”
“呃……青山兄弟,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狗卵子的可不能腳踩兩隻船。”王媒婆有些急,“我今天剛與劉家說好呢,彩禮都答應了,只要你定個日子就好。這可是個好人家,在桃衝劉家不說數一數二,也是上等的家勢了,家裡隨便就能拿出三萬五萬來呢,那個有能崽,我還不知道麼?家裡窮死了,一萬塊錢還是東借西挪弄來的呢……那樣的窮死爛煙地人家,麗麗妹子嫁過去還不苦死啊?”
申青山苦笑著給大家倒茶,沒有說話。謝大炮只是抽著煙與樂兒說話,樂兒本來不怎麼抽菸的,但也抽了起來,聽了王媒婆的話皺了皺眉頭。
“王媒婆,桃衝劉家,是哪一家啊?你說給我聽聽?”陶支書話了,“桃衝劉家我還是有些熟悉的,你說的是哪家啊?”
“這個……就是劉業家呢。”
“哦……劉業家很富有嗎?狗卵子呢,別地我不知道,劉業家我卻知道呢,他老婆是個病殼子,不知道花了多少錢,當然,比起現在的有能崽家來是好點兒,也不到哪裡去,可是,你就量有能崽不會富起來?”
“豈止是好一點兩點,天上地下呢。”
陶支書笑了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你知道這個崽是哪個嗎?”
他指著沙樂兒說。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嗯……這個崽
些樣子,不過與劉家那個崽比起來還差點呢。”
“哈哈……”陶支書哈哈大笑起來,“比劉家那個崽還差點?我看你是找抽嘴巴呢?狗卵子都要被你說成金箍棒呢。他叫沙樂兒,你不會沒有聽說過他吧?”
“他是沙樂兒?”王媒婆愣了下,立即反應過來,諂媚地笑起來,“看我這嘴巴,真是個臭嘴巴呢。樂兒侄兒,對不起啊……劉家那崽,當然比不過你了,提鞋都不佩給你提呢。”
樂兒懶得跟她說話,只是笑了笑。為了緩和氣氛,喝了口茶水。
“青山兄弟,你也看到了,要我說啊,媒婆地話真是聽不得呢。”陶支書瞪著王媒婆,“王媒婆你還不要生氣,狗卵子的你們媒婆就沒有好嘴巴,到東家說西家,去劉家說李家地,狗卵子能被你們說成金卵子來。”
見王媒婆要說話,他又搖了搖手。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了再說。”陶支書也喝了口茶,“青山兄弟也聽我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