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紅了。以前的恨一齊湧上心頭。如瘋般向老頭子衝了過去,老頭子見到自家瘋般的婆娘,膽子立即寒了。倉惶後退,但剛喝了酒,站立不穩,一下子自己倒在了地上。樂兒娘衝上去,揚起鋤頭把就打。只不過她沒有羅銀香手狠,打得不重,但硬木的鋤把打在身上,還是很疼的。
“老狗,我今天拼了你這條老命!”
不過,在樂兒娘打了幾下後,他抓住了鋤把。兩個扯著鋤把。羅銀香站在他們的身邊,一見他想搶鋤把,一腳踢在他的腮幫上。
“老畜生,老豬狗,我今天幫我嬸出出氣!”
她接著又踢了兩腳,然後看到旁邊有竹枝,抓起一根竹枝,蓋頭蓋臉地打起來。繡枝細,打在身上不會把人打出內傷來,但一條子抽下去,就是一條血痕,痛入骨髓。每一繡枝打下去,就見老頭的臉上手臂上起了一條血痕。
羅銀香用地力足,老頭子用手臂護住頭臉,在地上滾來滾去。
這時候,疼得在地上打滾的唐翠花想爬起來,但突然外面衝進來了十個手拿木棒的男人。樂兒為,凶神惡煞地看著她。
“有能崽,你帶著人守住門口,不要讓人進來了。”
樂兒鐵青著臉,也看地上痛得打滾的人,揮起大木棒,幾下就把窗戶玻璃打得粉碎,接著,乒乒乓乓見東西就砸,一會兒院子裡沒有一樣東西是好的了。
這時候,破屋裡面傳來了哭喊聲。
“娘——娘——”
“明崽。”
樂兒娘放下手裡的破鋤把,進了屋裡。她的小兒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娘,我疼。”
樂兒娘淚如泉湧,摟住兒子。
“兒咧,不要哭,你哥來了,等會兒就帶你去醫院。”
“哥……麼子哥……不要……娘,哥。”
“明崽不怕,不是鍾家的你那個豬狗不如的哥呢,是你樂兒哥,他開車來接我們了,等會兒就帶你去醫院給你治腿。”
“我樂兒哥……我哪有樂兒哥?娘……外面在幹麼子?”
“你樂兒哥在為我們出氣呢。”樂兒娘摟著兒子,“明崽不要怕,你樂兒哥會把我們接走地,再也不受他們地氣了。”
“娘,樂兒哥會武功嗎?”明崽揚起他那蒼白的小臉,看著自己的娘,滿眼期盼,“要樂兒哥教我武功好不好,等我學會了武功,哪個敢欺侮娘,我就打死他們,把唐翠花與他家裡的人都打死!還有鍾虎崽也要打死!”
小小的臉上盡是狠意。一個九歲地孩子,他活得比樂兒的少年童年還慘。整天不但自己要受打罵,還要看著自己地孃親受一家人的欺侮,這個家庭他與孃親是絕對地弱,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從小就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這種仇恨展下去,註定是他與鍾家地悲劇。等他長大,兄弟兩人絕對是一輩子的仇怨。農村裡兄弟反目成仇打生打死的不是小數目,很多的親兄弟還不如鄰居親。
樂兒娘摟著自己地小兒了,淚如雨下。
此時外面,亂成了一鍋粥。陶有能帶著大夥兒守在院子門口,剛猛子跟著樂兒在院子裡,把外的東西都砸了,只是沒有進屋去。唐翠花雙腿被羅銀香砸了幾大鋤把兒,疼得站不起來,但此地看著樂兒與剛猛子凶神惡煞的樣子,捂住自己的河馬大嘴巴不敢吱聲,眼裡盡是驚恐,還以為是來了強盜呢。
羅銀香停了手,笑吟吟地走到樂兒身邊。
“樂兒,我做得好不好?”
“嗯,不錯,那女的打斷了腿沒有?”
“你說那臭螃蟹,我再打她幾鋤把,保證讓她的腿斷得不能再斷。”
說著,她撿起鋤把,向唐翠花走去。唐翠花一見嚇得要死,大聲嚎叫起來。一邊叫一邊拖著腿向角落裡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