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的碎髮交錯的從彼此的面頰上輕輕掃過,帶起面板上細若清風的一點微弱的觸感。
偷香不成,可謂一個沉重的打擊,付厲染眸中神色瞬間恢復了原來的清明之態,可即便知道是假象,當下的這個情景也總能讓人遐想到一點若有似無的曖昧,他竟然留戀著沒有馬上退開,過了一會兒才輕輕的湊近秦菁耳邊輕聲道,“其實解決這件事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永遠都不能說話。”聲音輕緩,語氣低沉,仿若情人間的耳語般細膩,但吐出來的字貫連成句卻讓人不寒而慄,冷到骨子裡。
陌生男子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像一條滑膩而柔軟的小蛇輕輕掃射著她的面板,秦菁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但她卻很快鎮定下來,信手捻起付厲染肩上的一小片落葉,順勢不動聲色的從他氣息的包圍之下退了出來,搖搖頭道,“如果本宮死於非命,以國舅大人的智慧自然是不必擔這干係,但是為了編排出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來讓我父皇心悅誠服的接受,只怕也要花費不少的功伕力氣,而且本宮與國舅大人素無仇怨,我們之間自然有更好的相處方式,若要說是非得論個生死——何必呢?”
付厲染看一眼她臉上信心滿滿的笑容,眼中神色有一瞬間的凝滯,但是緊跟著他便也是饒有興致的笑了笑,反問道,“你的籌碼呢?”
“哪有條件還沒有談攏就先嚷著要看別人籌碼的道理?”秦菁不能苟同閉眼出了口氣,緊跟著卻是話鋒一轉,冷然道,“不過本宮今天既然敢站在這裡同國舅大人這樣說話,手裡自然拿捏著你會感興趣的東西。”
不管是秦薇在獵場這邊暫住的大帳還是她在雲都永安侯府里居住的臥房,裡裡外外付太后都已經派人暗中搜查了無數次,卻始終一無所獲,難道——
付厲染的目光微微一動,忽然想起了什麼便跟著不可思議的抽了口氣道,“那顆珠子——在你手上?”
秦菁搖頭,就在付厲染眉頭皺起的一瞬間,她緊跟又是釋然的笑了笑,提醒他道,“兩日之內我救過她們母女三次。”
早在來雲都之前付厲染就已經命人將有關秦薇的一切都做了詳細的調查,從她的出身、性格、母家背景,再到她從小到做過的每一件事,事無鉅細都已經有人對他做了詳細的回稟,分析之後他也發現了一個極為有趣的事情,秦薇為人低調又寬容大度,是典型的大家閨秀類的女子,她這一生都處於皇室的保護之下,表面上看是養成了她軟糯溫和的個性,但是偏偏從對紀雲霄一事的分析上看又是另一番情形,她很在意紀雲霄,甚至在他死後還能不顧一切的為了他抗旨拒婚,可見她實際上的性格里是有著極度剛強的一面的,而在被迫與永安侯成婚之後她又能迅速的沉下性子幾年如一日的安分過日子,這又說明她在骨子裡其實是個十分堅韌的人。
隱忍,剛強,有情有義,這種女人的嘴巴可是輕易不容易撬開的,而且偏偏他們要的那件東西非同一般,是她至愛之人留給她的念想。
這樣一想,付厲染倒也覺得秦菁的存在未嘗不是條捷徑,這一瞬間他眼中神色便有了幾分鬆動。
秦菁敏銳的察覺到他神情間的變化,卻只佯裝不查的試著道,“國舅大人考慮的怎麼樣?現在我們之間可以冷靜下來平心靜氣的談一談了嗎?”
付厲染抿著唇與她對望片刻,終於負手走到旁邊,看著叢林深處的陰影冷然道,“那麼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秦菁微微一笑,款步走到他的側後方,抬眸與他看著同一個方向淡淡的開口道,“本宮的事都是小事,不必髒了國舅大人的手,只不過作為我們化干戈為玉帛的誠意,本宮有兩個問題想要向國舅大人請教一二。”
付厲染側目看她,但見她眉宇間一片寧靜,神色淡遠,彷彿是極為平常的模樣。
他心中暗暗驚歎這個女子在面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