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啊!”那婢女努力的想了想,最後還是狐疑的搖頭:“方才奴婢就是後院打了盆水,並沒有走遠,也沒有看到有刻意的人在這附近出現。”
“婗靖公主稍安勿躁!”秦菁出言勸阻她,“苗宇軒裡今晚裡外這麼多人,若是有什麼可疑人士混進來,肯定馬上就會被察覺,這丫頭應該沒有說謊。”
婗靖對她看不順眼由來已久,當即便是爭鋒相對的冷哼一聲:“苗宇軒裡就前殿後殿這麼大的兩處地方,既然外人沒有不可能混進來,那本宮倒要請教榮安公主你,這莫不是見鬼了不成?”
這個時候秦菁也沒有心情和她鬥氣,正好去跟莫如風確認柳太妃的狀況,旁邊已經急的滿頭大汗的林太醫卻是突然接了婗靖的話茬道:“北靜王妃此言倒也不無可能!”
平時坊間人們大都信奉神靈不假,但這鬼怪之說肆行在宮裡也是頗受忌諱。
林太醫此言一出,梁太后的眉頭就先擰了一下,冷聲喝道:“胡說八道什麼!”
“微臣該死!”林太醫自覺失語,倉惶跪在地上告罪,緩了口氣才又分辯道:“微臣也知道說這話犯忌諱,可太妃娘娘今日的的症狀未免太過駭人見聞了,微臣研習醫藥至今,雖不敢說樣樣精通但也算涉獵了不少,還從不曾聽說有什麼毒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就讓人從美人化作枯骨的,所以微臣猜測,既然是藥物所不能及的——”
因為知道梁太后忌諱,林太醫話到一半就諱莫如深的閉了嘴。
秦菁心頭一動,立時領會了他話中深意,一絲寒氣就蹭的從腳底冒出來:“你是說——這有可能是巫蠱之術作怪?”
“是!”林太醫使勁的垂下頭去,道:“若是藥物不能作為成因,便也只有這一種解釋能勉強說通了!”
涉及到巫蠱之術,這事情就又要複雜許多。
秦菁小心的暗中窺測著梁太后的臉色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正好莫如風為柳太妃施針完畢自床邊起身,便再開口向他求證:“如風,太妃娘娘這般症狀到底是因何所致?”
莫如風接過醫童遞過來的溼巾淨手,經過方才那一番緊急救治他的額上也掛了些汗,那醫童踮起腳尖要去替他擦拭卻被他伸手隔開,只對著秦菁神色凝重的輕輕搖頭道:“太妃娘娘的這種症狀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秦霄心頭一涼,頹然的後退一步。
婗靖倒是沒有表現出過分哀痛的情緒,只就惋惜著回頭又去看了床上的柳太妃道:“有辦法化解嗎?”
“他嘴角滲血是之前中的毒是體內的三種毒素相剋損傷了腸胃表面的薄膜,我方才已經施針為她暫時鎮住了。”莫如風的話沒有說的太明白,但意思已是十分明顯。
秦霄聞言臉色鐵青的慢慢抬起頭,卻是眸光一冷,帶了種刻骨的恨意直直的看向梁太后,再無半分掩飾的鏗然怒道:“母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顯然是已經怒極,他竟然完全不顧彼此身份,矛頭直指梁太后,殿中幾人俱是心驚,眼前的場面一觸即發。
孫嬤嬤張了張嘴,她是梁太后的陪嫁,隨她在宮中浮沉多年也算見多識廣,但還是沒來由的被兩人之中這種冷寒的怒意震住,最終也沒能說出話來。
“你說是哀家害她?”梁太后緩緩抬起頭與秦霄四目相對,她眸底一片暗沉之色,卻無波瀾起伏。
“除了母后你,誰還有理由這樣做?”秦霄言辭犀利的反駁,再不給她一絲一毫的面子,咄咄逼人道:“即使我母妃早些你與你有些嫌隙,可如今先帝都已經仙遊多年,你為什麼還要耿耿於懷,害她性命猶嫌不夠,還要這般折磨與她,毀她容顏,讓她生不如死嗎?”
他說話時候的神情中像是帶了無盡的傷痛,但又彷彿被憤怒充斥著就要決堤。
他這樣的質問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