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來的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莫如風。
“藍公子!”莫如風以他頷首見過,他的笑容慣常和煦,不分敵我也沒有黨派的差別,永遠都是那麼一副溫文儒雅的君子相。
藍玉衡只道他是秦菁那個半路殺出來的表哥蕭羽的朋友,卻是至今也理解不了這樣與世無爭的一個人怎麼會對秦菁這般死心塌地的跟著。
不過見到來人是莫如風,藍玉衡倒是突然鬆了口氣,目光諷刺的在兩人之間皴巡一圈道:“就憑你們,有把握製得住我嗎?”
“本來是不能,可是怪只怪藍大公子你的疑心太重,現在我有把握了。”秦菁清冷的眸子裡閃爍著凜冽的光芒,那種源自心底而發的強大的自信讓藍玉衡沒來由的心頭一緊。
秦菁的騎射之術都是上乘,他心裡有數,可他自己這十幾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可是——
他就是沒來由的信了秦菁,即使不信她的話,也還是信了她眼中放射出來的那股強大的意念,更何況突如其來的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由內而外莫名的一股虛熱在浮動。
這個跡象——像是中毒?
來不及多想,藍玉衡猛地提力想要把這種不適感壓下,不想內力才一運作,腳下突然一個虛浮險些就要站不穩。
“你對我下毒?”藍玉衡不可置信的急忙屏息後退兩步,他倒是不覺得秦菁的手段會有多高尚,只是想不通她是怎麼做到的。
“水囊裡的桂花釀,莫大夫替本宮調製了一些大補的藥物,怪只怪你小人之心了。”秦菁道,隨手解下腰間的一個香囊拋到他懷裡。
那香囊的樣子極普通,富貴魚的繡品上面掛著明黃流蘇,隱約間有若有似無的一點異香飄散出來,藍玉衡狐疑的將其捏在手中,仍是屏住呼吸不敢妄動。
“大公子不必緊張,今夜本宮的清白還得你來作保,必定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怎麼樣的。”秦菁見他這副謹慎的樣子就再次輕笑出聲解釋道,“這香囊裡頭的香料本來是沒有毒的,只是方才趁你在門口賞景的空當,本宮取了些在這火上燒了,現在,我們一起下山,還得要勞煩你親自護送本宮回去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本宮相信你是知道的。”
幾個時辰之內連番被一個黃毛丫頭算計的毫無還手之力,這對藍玉衡這種心氣的人來說可謂奇恥大辱。
“如果我不肯呢?”藍玉衡的臉色鐵青,咬牙道。
“莫大夫在這裡,你會肯的。”秦菁不以為然的搖頭,索性收了弓箭,好整以暇的等著他的答覆。
藍玉衡心裡明白,既然莫如風先一步找到了這裡,他就絕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秦菁提出的條件到了這會兒的確是不容他拒絕的。
雖然心裡不甘,也誠如秦菁所言,他的抱負太過高遠,斷不會把自己折在這裡。
閉上眼狠狠的吸進一口氣,直至通體冰涼藍玉衡才是重新睜開眼,舉步朝門口走了過來。
三個人仍是循著原路下山,白奕沒有出現,卻是月七帶著一行車馬等在山下心急如焚的左右張望。
見著秦菁,他急忙迎過來見禮:“公主,您還好吧?”
“還好!”秦菁道,四下看了眼,沒見著白奕也不當著眾人的面多問,只對月七道:“本宮的車馬路上出了些意外,眼下要急著回宮求見父皇,回頭你同四公子說一聲,就說這輛馬車本宮先行借用,回頭讓人給他送回丞相府。”
眼下已經是黎明時分,再有個把時辰眼見著就要天光大亮。
月七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怠慢,急忙就引著秦菁往自家馬車的方向走:“長公主客氣了,您開上車吧。”
“好!”秦菁頷首,對他微微一笑,繼而回頭看向藍玉衡道:“大公子,這裡的馬匹數量有限,您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