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夫妻,她太瞭解自己丈夫的脾氣,這個時候正是他急怒攻心的時候,他說殺誰,就一定是要殺誰的,絕對不容改變。
可李嬤嬤畢竟是她的乳母,就如同陸賢妃的心思一樣,她也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蕭文皇后飛快的權衡之下,趁著景帝和陸賢妃較勁之時不動聲色的往門邊挪了一步,對管海盛低聲吩咐道:“快去讓人請了長公主過來!”
她本來是想讓管海盛去請梁太后,但轉念一想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梁太后與景帝都在表面上演戲,即使找了梁太后來壓下此事,景帝暫且動不得梁太后就會將矛頭指向自己,權衡之下就改了主意。
景帝這般大開殺機的確不是個好兆頭,管海盛本來也在嘀咕,這會兒得了蕭文皇后的吩咐也是眼前一亮,暗暗點頭,就著往旁邊走了兩步對自己的徒弟小井子咬了兩下耳朵。
小井子人長的小,又機靈,這便趁著院子裡頭亂,摸開門縫鑽了出去。
屋子裡景帝嘴角帶了絲冷蔑的笑意一動不動的看著陸賢妃,半晌才道:“愛妃你封號賢妃,你便是這般的賢良淑德嗎?我皇室的顏面,還抵不過你幾個奴才的性命?”
陸賢妃一窒,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再忤逆他的意思,還是勉強收攝心神做出從容不迫的樣子挺直了脊背跪在他面前道:“皇上,您容臣妾說兩句話,臣妾這也並不是單為著一己之私,俗話不是有說防民之口勝於防川嗎?您殺了他們也未必就能徹底將此事壓住。說來當時也是臣妾大意了沒有料到此間情況,我宮裡的這些奴才們倒是好拿捏,只要皇上您網開一面,臣妾保證他們不會亂說話,關於今日之事一定會捂嚴了,絕不會傳揚出去。”
“你保證,嘴巴長在他們各自的鼻子底下,你要如何保證?”景帝冷笑一聲,卻是不肯罷休,目色一厲再度抬頭看向門口的管海盛道:“管海盛!”
管海盛現下為難,悄悄側目去看了下蕭文皇后一眼,但見對方一臉焦灼對自己拼命的使眼色,權衡之下竟也違逆著景帝的意思勸道:“陛下,其實賢妃娘娘這話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這些下人死不足惜,可是這事情卻未必就能瞞得住啊!老奴方才也已經詳細問過了,當時大家都是恐著公主受驚,一併衝將進來的還有十多名禁衛軍來著,您看這——”
景帝打下了這樣的主意,便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他此時拖出蘇晉陽等人——
所使的不過就是一個拖自訣!
說到底他也是太過圓滑才如此這般世故,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常年跟在景帝身邊,這管海盛卻是看的很清楚,連脾氣出了名臭屁的晉天都如今都暗暗移到了秦菁一側,他不持觀望態度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景帝的身體每況愈下眾人皆知,他得給自己留後路。
果不其然,景帝聽聞他此般言語也不見妥協,反而大手一揮,陰冷道:“那你還等什麼,傳令下去,全部處死!”
“是,奴才這便就去!”那些禁衛軍裡頭倒是沒有陸賢妃或是蕭文皇后他們誰的人,管海盛這次便是毫不遲疑的當即一聲令下,帶著侍衛們出去把事兒辦了。
方才也就是為了方便等著景帝前來處理此事,那十八名禁衛軍蘇晉陽命人拿下之後就被堵了嘴,直接壓在這宮門外跪著。
管海盛帶了人出去,因為是堵了嘴的,院子裡便沒能聽見慘叫聲,只是隱約幾聲悶哼之後便有一股濃厚的血氣飄過院牆透進來。
院子裡七零八落的奴才個個膽寒,顫抖著又開始拼命的磕頭告饒。
“你們,趕緊的,都處理乾淨了,血跡,說你呢,那牆上的血跡都擦乾淨了一點也不許留,回頭要嚇壞了哪位主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院外管海盛辦完了差事又故意拖了會兒,正在門外指揮著眾人清理血跡,忽而就聽他驚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