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
那人被他一腳踩著,險些一口氣背過去,冷汗直流。
旋舞一腳踏在他胸口上死活不挪地方,然後衝常芷馨一抬下巴,“我看你這樣子,也是拿不了刀的,需要幫忙嗎?這個人可是對你今晚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瞭若指掌,這殺人滅口的戲碼還要繼續往下唱嗎?”
先利用獄卒殺廣泰公主滅口,再用車伕殺了這獄卒撇清關係,而下一步回府之後,定然就是今晚這車伕暴斃,然後毀屍滅跡了。
所謂殺人滅口,不殺到最後一個人死絕,怎麼能徹底滅口?
那疼的直哼哼的車伕聞言,瞬間閉了嘴,不可置信的猛地抬頭看向常芷馨,“小姐——”
常芷馨一個機靈,頓時就慌了,怒目而視看著旋舞,雖然努力的想要維持鎮定,出口的聲音都忍不住發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麼?”旋舞不甚在意的微微一笑,手裡靈活的把玩著她的凝光刃,蹲下去拿刀鞘戳了戳那車伕的胸口,“嘿,你家小姐不知道我說什麼,想必你也不知道的對吧?”
這個丫頭,下手就是毫不容情。
那車伕一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溼透了,一會兒偷偷的去瞄常芷馨,一會兒又掃一眼全程都袖手旁觀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楚臨。
常芷馨要買兇殺人,他是幫兇,即使常芷馨的確存了事後殺他滅口的心,可是現在,若是要把常芷馨扯進去,他自己一樣無法脫罪。
“我——”那車伕心裡飛快的權衡,幹吞了口唾沫才要開口,旋舞已經搶先的一揚眉對楚臨說道,“殿下,這位常小姐和她的奴才腦子似乎都不太夠用,聽不懂我說的話。我看也不必浪費口水去審訊了,橫豎這奴才當街殺人的罪名是坐實了。聽聞西楚的律法還算寬和,素來只有殺人的才會被處以死罪的,為了這麼個奴才,實在犯不著浪費您的時間,我們這些人都是現成的人證,直接斬了吧,也好別耽誤了常小姐回府睡覺。”
殺人者死,而現在常芷馨只是同犯,確乎是可以撇出去的。
那車伕已經被手上的傷口痛的半點抵抗力都沒,幾乎是下意識的大聲嚷道,“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殿下這人還沒死呢,她還沒死。”
女獄卒雖然被他刺傷,卻似乎並沒有傷及要害,一直趴在地上直哼哼。
楚臨有點犯難的瞧了瞧,捏著下巴似乎在權衡。
他死活的不肯開口問任何人的罪,常芷馨縱使權衡好了千般藉口也無從發揮,貿然開口只能落個做賊心虛欲蓋彌彰的嫌疑。
場面正在僵持不下,巷子外頭又是一片火光連天,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逼近。
常芷馨一陣緊張,但她人困在車上,又找不到緣由下來,半跪在那裡腿都麻了。
楚臨對身邊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人快跑幾步迎出去,不多時又引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來,稟報道,“殿下,是邱大人來了。”
“邱大人?”楚臨一拍腦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作勢往前迎了一步,一邊打著官腔一邊陪著不是,“哎呀呀,邱大人怎麼到這裡來了?本王不是說在正堂相見嗎?”
“呵呵,剛聽衙役回報,殿下在這裡,府衙這一塊兒的路有些繞,下官恐著夜裡難找,就親自過來請您了。”邱大人陪著笑,心裡卻是老大不願意的在嘀咕——
我的確是在前堂等你來著,你跟我約了初更升堂,可我把人苦主都請過去足足等了你一個時辰你人都未到,常棟那兩口子就差要掀桌大鬧了,見過不靠譜的,就沒見過您這樣不靠譜的。
“是本王的疏忽,本王的疏忽。”楚臨拉著他的手開始賠不是,好話說了一籮筐,就是死賴在這條死衚衕裡不肯走。
邱大人眼尖的注意到倒在血泊裡的兩個人,有意要追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