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抬頭,眸光輕閃,驚得男子忙將手縮了回去,
“你真的,只是我普通的朋友嗎?”
……
“是真的。很普通的。”
飛鴿傳書通知了自己的同伴後,黎書詢問自己是否可以在這裡過夜。
黎風當然不能拒絕,人家是傷員。
於是……看著床上睡得沉穩安逸的男人,少女扶額嘆氣。
這男人的防範意識,弱了點兒吧……
這是女尊嗎……
一身的傷當然不能趕他走,黎風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低頭,整理床鋪,還好溫棠對她不錯,這床是KING SIZE啊……
什麼?你讓她打地鋪?自虐嗎?
大不了早點醒,讓他不知道他們睡過同一張床……睡過地上的人知道,那硬的不是人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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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進來了!
度過了三年的軍旅生涯與勤奮苦幹,黎書極敏感,登時甦醒過來,姿勢也漸漸換成可以護著身旁少女的。
來人緩緩向床邊走來,適應了黑暗黎書馬上看出,那是溫棠……
心中猛地一痛,男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悄無聲息地滾到了床下。
他們……
他們,在晚上……
他不應該打擾的……
床下的男人咬緊了唇。
你看,果然不應當貪心的。明明只是來看她一眼,看她一眼就應該馬上離開才是的。可是偏偏,貪心地,留了下來。
於是報應就來了呢……
身上的痛算得什麼……
黎書雙手下意識地交握,摸得到上面厚厚的醜陋的繭。
轉眼溫棠已走到床邊,輕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
黎書只覺自己已通體冰涼。
“他們在一起是好的,”黎書握緊了拳,這樣告訴自己,“你沒見他們多般配……多般配……”
床上穿來輕輕的響聲,黎書知,是溫棠上了床。
男人死死閉著眼,把自己緊緊地蜷在了一起。
罷了罷了,聽見了,就能斷了念想了。她失憶後喜歡的是那般美得人兒,他算得什麼……她能幸福,他才應該開心啊……
身上,一陣陣地發著寒,他是害了病嗎……
少女一聲嚶嚀,皺著眉頭有了轉醒的趨勢,被身上人壓得不舒服,臉上又被對方的吻碰得癢癢,少女不滿地想要伸手推開。
……這觸感……光溜溜的是什麼啊!
少女猛地清醒,
“啊!”
“什麼東西!”驚慌失措,伸手揮過去,對方輕叫一聲,黎風總算聽出是誰了,“溫棠?”
“妻主大人……”男子聲音清淺,赤、裸地身子誘惑上去,“為什麼,不要我……”
“你做什麼?”少女猛地推開試圖靠近的男人跳下床,“誰讓你進來的?”
床下的男人猛一睜眼,忽然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原來他們並沒有事先約好在晚上……她把他推開了,是不是?
“妻主大人……”赤、裸的男人尚不死心,扶起身子還想過去,卻被黎風一巴掌逼了回去。
臉,很疼。
“醒過來了嗎?”少女聲音冷冷,也不給對方喘息的時間,“我說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包括你曾經是我相公的那段時間。”
“所以,就算曾經是我相公,也請你不要爬上我的床!”
“……等我恢復記憶就行了……”凌厲的少女終於柔和。
“把衣服穿上吧……”
“你……不要我嗎……”男子的聲音悽悽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