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還是那麼美……
可是,他……
男人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三年來握慣了兵器的手,厚厚的繭子連他自己都已經看不下去。
他身上有很多傷疤,在軍營中受的刑傷居多,一道一道的,比刀疤都要難看得多。
她知道了,會嫌棄的吧……
男子輕輕抬頭,掩不住的眸光閃動。
他最愛的,他的寶貝,他尋了三年的,他最愛的,一生,一輩子,最愛的,只愛的……
就在他的面前啊……
“不是,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
“……我叫黎書……”
“是書卷的書。”
“……因為……有一個人……她曾經……教我……看書……學字……”
少女抿抿嘴,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忽然就悲傷了起來了。
“你……沒事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問,就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信任了他不是壞人,真的是自己的朋友。
也許吧!
“進來吧!”女孩兒指了指房門,“我給你傷藥。”
忽然想起這是女尊,他是個男人,自己這樣……
方要承諾自己是不會對他做什麼的,卻未曾想,男子毫無芥蒂地走了過去,有的只是傷痛帶來的一瘸一拐罷了。
更重要的是,就連她的相公溫棠走進她的屋子,她都會有些心裡不舒服的,可是這個男人進去……
她看他真的是比溫棠順眼多了呢!
曖昧之事
初夏的陽光是極暖的,又沒有熱得過頭,溫度剛剛好。少女倚在門邊,眯著眼,貓兒一般的愜意。
當然,如果能忽視房間裡那倒黴孩子……好吧,男人的話。
屋中男人悶哼了一聲,惹得她皺眉,心中狠狠一緊。
他很疼嗎?
他會不會上藥呀?
黎風緊喘兩口氣,方略略平靜下來,卻忽然發現,方才,方才她聽這男人痛哼的感覺,竟是,是不是,與那年,看著她二哥落下樹摔斷腿的感覺相同?
若說相同,也不是完全相同,她寧願現在在屋子裡疼得忍不住出聲的是自家二哥……
呃……若是黎家二哥在場……怕是要狠狠地點一下這死丫頭的頭,然後嘆一句“女大不中留”了吧!
自己這是,心疼了吧!很心疼……
黎風抿抿唇,下了結論。
呃……真該死……分明是剛剛見面的人,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比二哥都重要了,真是的……
黎風狠狠揉著太陽穴。
她是見色起意了嗎……
眯了眯眼睛,制止了自己貌似是越來越不著調的想法,黎風儘量將自己的注意力引向湛藍的天空。
淡定一點兒,受傷上藥肯定會疼得,自己在這兒瞎操心個什麼勁兒啊!
“嗯!”屋中男人又哼出一聲,然後是壓制不住的呻吟。
……
淡定!那是什麼?黎風只覺得自己可憐的小心臟又被懸起來了。
該死!他會不會上藥,把自己弄得那麼疼……
秉持著醫者父母心的初衷,認真地參考了柳下惠同學的做法,黎風小心地敲了敲門,
“不介意的話,藥,我可以給你上……”
話一出口,黎風便有些後悔了,這是怎麼聽起來像是想要揩油想要揩油赤、裸裸地想要揩油啊……
“那個!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的……哎呀……對不起打擾你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少女窘迫地低頭,她在犯什麼傻啊!男尊還好,跑女尊問一個男人可不可以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