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竹片為軍艦開路,好幾回幾處都險險著了道。
一處不過一記箭的長度海域,卻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才平安度過。
軍艦行駛間,一陣突如其來之暈眩讓司徒無豔緊揪著船舷,緊閉著眼,低低喘息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該休息的。義軍起義以來,他每日席枕硬木,怎麼樣也睡不安穩。可他現下愈距離雲兒近一些,他愈是沒法子好好休息啊。
“軍艦即將靠岸了。”副將說道。
司徒無豔顧不得身子不適,他飛快撩起面紗,望著海岸邊那大大小小之灰色石頭,胸口如遭人亂拳猛擊般地疼痛著。
這是他和段雲羅曾經攜手、喁喁私語之海岸嗎?
他沒法子呼吸,甚至得從懷裡掏出一隻依著雲兒當年留下藥方所煉製之護心丹,放在嘴裡含著。
丹藥之清涼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