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感情與做法他無法感同身受,也不會因蕭柯止此時的頹然受到一絲影響。
“再次提醒你一句,這裡是我家,不是‘我們家’。”瀾央說著話,一邊將房門關上,把那個礙眼的角色隔絕在外。
眼不見心不煩,房子總歸再過不久就會被轉手,在此之前,只要那兩個人別主動來討他煩,他也能將他們兩個當做正常人來對待,正常的陌生人、路人。也就是我們會見面,但是不會有交談,在眼熟之前就已經與對方擦肩而過的過路之人。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破曉月牙交替之時,電話鈴聲趕在雞鳴聲之前提早一步將瀾央吵醒。趴在床上的少年閉著雙眼,尋著聲音將手機從床頭桌上摸到自己面前,迷糊之間也沒有睜眼去看是誰打來的電話便接通了然後放到耳邊。
少年純淨的聲音被慵懶驅逐掉了平日清朗,他還在半夢半醒間問著:“誰?”
“驚喜!被電話吵醒的感覺如何?”欠討打的話被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念出。
瀾央將電話拿離了耳邊,看了一眼螢幕後又放回:“邵越崖,你是不是有病?現在才四點。”
“不用你跟我說現在幾點,我訂的鬧鐘我知道。這叫一報還一報,醒了嗎?清醒了就跟我說一聲,我去睡了。”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他又說一句,“哦對了,記得今天來找我換藥。掛了,拜。”
瀾央幾近被哽的窒息,坐起身來一把將手機摔到了地上去,臥室中鋪的地毯挺厚實,被那麼大力氣砸下去連個聲都沒有。
什麼貓餅?這人怎麼能賤成這個鬼樣子!沒誰了,正面剛。瀾央是真覺得服氣了,但今天邵越崖也別妄想能再睡好覺,抹了把臉之後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快速將自己收拾利落了之後,披著外套便出了門。
夜色還未完全散去,外景都還被鋁灰色包裹著,迷迷茫茫,混混沌沌,如墮五里霧中。貿然跑了出來之後,他才覺得有些涼,路上更是一個人也沒有。他加快腳步直衝衝跑向邵越崖家那邊,路程不遠全當晨跑了。
翻過了他家護欄,到了房子的正門前,瀾央便開始瘋狂的摁門鈴,手上的電話打不通,已關機。摁了兩三分鐘的門鈴之後,瀾央向後倒退了幾步,看了看大致外圍結構後,然後挑了個位置順著爬上了二層的陽臺。
這人睡覺裸睡就算了,窗子都不帶關的……已經站到了房子主人床邊的瀾央扭頭看了看屋中的陳設,接著伸手拿起床頭的金色發條鬧鐘,稍稍擰動了一小下之後將鬧鐘放到了邵越崖枕著的枕頭邊沿,他的手還未從枕頭邊拿開便忽然被一隻手抓住了手腕。
“這可不是什麼好行為。”床上的人儼然是完全清醒的樣子,一雙招人的桃花眼挑釁的看著被他抓住右手的人。
“我不接受一個開著落地窗裸…睡的人的教育。”瀾央抽回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這裡有病嗎?”
邵越崖坐起身來,抓起睡衣往頭上套,一邊道:“那是為了方便你能進來,這窗子從外面打不開,砸碎一個很貴的。”
見他要掀開被子穿褲子,瀾央背過身去的同時問道;“所以這個時間變著法子把我叫到你家裡來做什麼?”
“再過一個小時……等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一手抓著褲沿,另一隻手拿起鬧鐘表看了一眼又改口,“有個麻煩鬼會到我這裡來,你得幫我趕走他,不能讓他在我家裡住下,我可不想變得跟你一樣家裡養著一個趕也趕不走的煩人精。”
“五點?誰會這個時候到你家來?”瀾央也跟著看了眼時間,接著不悅的道,“我怎麼幫你?該說我為什麼要大早上跑來幫你?我不過才認識你三天!”
邵越崖扭過頭看著他思考了一會兒,給出一個自己覺得合理的答案:“因為你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