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之前的疑慮被打消幾分,他反過來勸起瀾央:“懷宿,你也別太過在意此事了,或許夙夕也真是沒想的太周到,她也不像別的姑娘一般心思細膩,做事馬虎了些。”
“哦?既然是我心術不正將事情往歪路上想,差些就讓容老爺與葉姑娘心生間隙,我也沒有臉面再留於此地了。”冷麵仍未有緩和,瀾央捏著容閒的那根軟肋玩的順溜,一有話讓他聽不順耳,便提起要離去的事。
容閒伸手去攔:“懷宿!你就當給我個面子,你說今日你若就這麼走了,定會讓人覺得我待客不周。”
“我已留有一年之久,不會有人說容兄待客不周。”瀾央搖頭,意已決,“你我非親非故,再留下去,只怕會再讓人多想,我這就不給容兄添亂了。”
沉默了一會後的葉夙夕跟著容閒一起來勸他道:“顧公子,這事是我欠考慮,你也別跟我一個女人較真。我也就是想著容閒與你的關係最佳,我……”
這時,門外忽然闖進一名神色慌張的丫鬟,將葉夙夕說到一半的話給打斷了。
她進屋後先是撲通一聲跪跌在地,似乎受驚,聲音尖利並帶有顫抖:“老爺,大事不、不好了,有人闖進來,還打傷了幾名家丁。他自稱是顧懷宿,顧公子的師父,要將顧公子接回去。”
顧允之?
某根神經被撥動,讓瀾央下意識的瞬間站起身,朝那丫鬟走去:“帶我去見他。”
著急說完這句話後,他又冷靜了下來。
原文中一直到顧懷宿死時,都沒曾露面過的顧允之,為何會此時尋來?更不要說,他要接的那個人是顧懷宿,而不是他。
從頭頂落下一抹紅絹遮住了瀾央的視線,接著他被人捂著眼睛向後帶去。
“這麼著急見我?”一捧熱氣呼撒在耳邊,那說話聲磁性而低沉中帶著一絲慵懶,斷金碎玉,似水如歌。
瀾央從他的臂彎中脫離而出,與他拉開了些距離,稍稍昂起頭,入目的便是一張桃花玉面,如畫中仙,美如冠玉
他能將自己所想到的一切讚美都給予,也大概好似有些不足,比起他從前出現在他面前的姿態,原本的顧允之更加令人驚豔,比顧懷宿回憶中的更加鮮明,而在場也的確有人被他驚豔到久久不能回神。
忽然被推開,顧允之顯得有些受傷,卻也不敢再次上前,就立在原地,專注的看著他道:“是不是我來得太晚,你生氣了?”
“沒有。”瀾央的表情與語氣都明顯有些僵硬,不論是否有被顧懷宿的感情記憶影響,此刻他面對著顧允之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該以什麼身份去與他交談?或者說顧允之此時看在眼中的人是誰?
“懷……”顧允之忽然將原先的話嚥了回去,放輕了聲音,小聲的低吟,“瀾央。”
瀾央對上他的視線,字字清晰的道出一句:“我不想跟你走。”
那雙似若桃花的目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的聲音有些發緊的應道:“嗯……好。”
容閒與葉夙夕這時才回過神。
顧懷宿也已是快要到及冠之年,即便是師徒,像方才那樣的摟抱也著實是會讓人感到怪異。
況且那態度,也不大像是一個師父對徒弟應有的。
容閒面色有些複雜,像是嫉妒之上又被蓋壓了許多層用來掩埋的情緒,讓此刻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扭曲:“懷宿,他是你的師父?”
瀾央轉過頭去道:“總歸不是你師父。”
“你離開許久未歸,我也被一些瑣事拖住一直沒能來找你。”顧允之解下腰間的一隻銀哨,遞給他,“近些時日我留在此地辦些事,你若是有一點想見我,我就能隨時來找你。”
“容閒,不如你讓顧公子的師父也留下來住幾日,客棧畢竟沒有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