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體上不能動以外,他比誰都精神:“你們這兩個強盜!!”
“我確定這一次我從頭到尾什麼都沒做。”圍觀已久的瀾央攤手,無奈的搖頭。
三千元?那哪夠楊啟陽這個過慣了好日子的叛逆大少爺花的?哪一天他不是撒幣如撒紙,掙的比誰都少,花的比誰都多。
沒了楊啟陽的金錢支助,桂仁希也只能自掏腰包花錢看病,最後就連他這些年從楊啟陽那裡得來的積蓄,也被耗的乾乾淨淨,被車碾出的毛病仍舊是沒好乾淨,恢復的嘴徹底的是那張臉,再之後便沒錢繼續治療了。
俗話說得好,從窮入奢易,從奢入穹,那是難上加難。
桂仁希跟著楊啟陽這兩年,也是過盡了好日子,被養的細皮嫩肉的,現在腿又瘸了,更是幹啥啥不行了。更何況他已經被剝奪了政治權利,沒有哪個正式公司會錄用這樣的人,毫無前景可言。
楊啟陽是拉不下臉去給人打工,這每月三千就要掰成兩人份來過,頭幾個月為了表示自己絕不服輸的精神是勉強堅持著過去了,但日子久了,他也就遭不住了,少爺脾氣越來越大,能發在誰頭上?那無疑就是桂仁希。
瀾央聽著顧允之給他聊完了八卦,搖頭嘖嘴的道:“這小日子過的可真熱鬧,兩個人窩屋裡一天天雞飛狗跳的。”
“我已經讓工作找上門了,就看他倆能忍多久,誰去做這份工了。”顧允之嗑著瓜子,衝著瀾央擠眼睛,“高薪收入,還不累的那種。”
瀾央很快便反應過來:“紅館,還是送餐上門?”
“楊啟陽倒是能在紅館混個一哥,桂仁希的話……看他那雙腿瘸的厲害,現在也就只能□□了。”顧允之輕笑兩聲,忽然話鋒一轉,“要不要來打賭?你看最後是誰去工作?”
瀾央不假所思的道:“桂仁希,沒什麼可賭的,楊啟陽連出門應聘都覺得丟人,他覺得他的面子最大。”
“面子?有錢有勢或者有本事,那叫面子。他現在?那就只能叫臉,還是小白臉那種。”顧允之是打心底瞧不起這一次的糟踐物件。
在楊啟陽日漸暴怒的壓力與金錢的誘惑下,桂仁希終究是偷偷摸摸揹著楊啟陽接了那份顧允之僱人送上門的工作,聽說業績還十分不錯。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沒過多久,關於桂仁希的一則留言傳遍了他那個圈子,也傳到了對他們的動向稍有關注的顧允之這邊。
瀾央正往酸奶格子裡放取掉籽的車厘子時,忽然被人從後一個熊抱,後方的人嗷的一嗓子:“特大喜訊,特大喜訊!”
“說。”瀾央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轉身把人推到一邊,然後端氣放入了酸奶與車厘子的冰塊格,平平穩穩的放到了冰箱中去。
“sad,你不宣我了,悲傷到嘔吐。”顧允之整個掛到了瀾央身上去。
纖長的睫毛掃在了瀾央的側臉上,搔的他心底發癢,他別過頭,淡聲道:“我在給你做車厘子酸奶凍。”
“你不準推我,我跟你講啊,那個桂仁希……”顧允之雙手環著他的肩,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到了他的身上。
不推就不推。
瀾央關上了冰箱的門,朝客廳走去,掛在他背後的人也跟著他挪步,一邊講八卦:“桂仁希在他那個工作圈都火了,老多人同情他現在,不過他是幹不下去了。你猜怎麼著?”
“我不猜。”瀾央已經走到了沙發前,對於依舊掛在他身後的人,表示有些苦惱,“我現在想坐到沙發上,你可以換個方向抱。”
“沒事,我經得住。”聽他這麼說,顧允之乾脆摟著他向後倒去,兩人雙雙倒在沙發上,不對……應該是顧允之倒在沙發上,瀾央倒在他身上。
這麼大的人擱那呢,說不重那是騙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