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以為她瘋了。方百花,她是方百花,想要自己不難受就把自己當做方百花,剛才夏侯鈺口中叫的就是她的名字,白琳在心中這麼安慰自己。
夜深了,丫鬟們都下去睡覺了。
看著房間裡鋪的滿地的宣紙,看著那宣紙上她嘔心瀝血的‘傑作’,她依著門扉慢慢滑落下去坐在了地上。她覺得失落,從未有過的失落。
從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滋味,從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只知道一味的玩鬧,只知道一味的惡搞,這一刻,她卻忽然想找個人抱著大哭一場。
是什麼改變了她的心思?
迷失在你的溫柔裡
白琳將額頭靠在膝蓋上,心中苦悶了起來;為什麼不見他的時候想念到不行;見了他又像一隻迷失了去路的小鹿,想要逃跑呢?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的感覺嘛?可,她確是單相思;他心中永遠也不會忘記方百花。
心酸——
就像掉進了醋缸裡一樣。
做方百花還是做白琳?這個選擇題在白琳的腦子裡縈繞不息。
看著窗紙上的她單薄的身影滑落下去,夏侯鈺的眉頭蹙了一下。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直到看見她進房間,他都沒用勇氣開口叫住她說一聲‘抱歉。’一個身份如此尊貴的男人,要他開口跟一個女人說抱歉,就等於是讓他當眾給人跪下。尊貴的親王只跪天地,跪父母雙親;跪女人,不可能。
那順著門扉滑落下去的身影在沒有任何動靜了,夏侯鈺在躊躇著要不要進去看了究竟?一想自己進去見了她也無話可說。不是無話可說,是該說的那句話他說不出口。
夫妻?
夏侯鈺就這樣站在庭院裡注視著那窗子,那房門——
他始終挪不動腳步。
夜深了,很深了,他才轉身離開。離開又回頭的那一刻,他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待她把獻給父皇的端午節禮物如設想的一般完成時,在跟她說一聲抱歉。抱歉不該將她當做別人。
至於夫妻嘛?也許,他該試著改變一下他(她)們目前相處的狀態,他總不能一直睡書房,讓她一個人霸佔著他的豪華大床,他心中很不爽。
天亮了,她居然躺在地毯上,抱著那些字畫睡了一夜,難怪夢中總是夢見一些單調的小人在奔跑。原來那些都是她畫出來的小畫人啊!將宣紙仍在地上,她就爬起來往內閣走去,還是再躺下小小的休息一會,全身都痛啊!四肢都麻木了。
看來正確的睡眠姿勢很重要。
這是專家說的,正確的睡眠姿勢能讓人得到良好的睡眠跟充分的休息。
奢而不華是女人
自從答應了夏侯鈺要幫他以後,白琳就很認真的來教那群舞女們跳舞,至於要如何將她們帶進宮裡,如何將這支舞蹈寫在端午節那晚的宮廷舞樂上面,那些事情就由夏侯鈺來辦,她無需操心;她要做的就是將那些舞蹈編排的精益求精,好上加好。
忙忙碌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充實。
忙忙碌碌的日子也過得很快。白琳將所有的心血都投注到了編排那支舞蹈上面,又有夏侯鈺背後做後盾,她們學習的也很認真,為了體現舞蹈的真實性,白琳又從夏侯鈺的護院侍衛裡精選出了十個男人跟那些女人組成一個陣容,那是一支很龐大的舞蹈陣容。
白天她教那些舞女們練習舞蹈,發現不足及時修改,或者有更好的表現舞姿,她都會立刻改正。
晚上,她就畫下她們要穿的舞衣,讓全府的女眷連夜趕製舞裙。那些舞裙不奢華,都是很普通的衣料,那些象徵著先人們智慧的凝結。
半個月的日子過得很快,匆匆忙忙的就過去了。四月中旬,天氣漸暖,庭院裡夜風吹來,已經可以聽見成片的蛙聲了。
蛙聲的開始就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