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主動將額頭向上抵了抵。
不用管段雲瑞到底知道了多少,他既已知道自己是奸細,必然是殺心已定,又何必回答。
一槍斃命,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痛快的死法,何樂而不為。
「若不是我,你已經被許言禮扔進滁江,他已經不要你了,你還要為他守節不成?」
指尖輕顫,呼吸停滯。
許言禮?
怎麼會是許言禮?!
林知許心頭震動,卻在剎那間串聯起了一切。
那晚不知因何會出現的許言禮,讓段雲瑞誤會了自己是他的人,而自己險些被丟進江裡,也讓他誤以為自己已成為了一枚無主的棄子。
這個身份,比他打造過的任何一個都要完美,哪怕下一秒他斃命於槍下,那也不會牽連到關於桐城的一切。
所以何不順勢將這窗戶紙捅破了,是生是死,便也無謂了。
緊蹙的眉心緩緩舒展,纖長的睫毛隨著眼瞼的蠕動而微顫著張開,重新露出了那對淺淺的眸子。
額上的槍管仍是重壓,可這雙眼仍如一汪明澄的春水,毫無心機,一探到底。
但隨後,一抹蒼涼的笑意掠過林知許的唇間,仿若一塊石頭丟進了水中,眼中的那潭水隨之激盪,卻又逐漸歸於平靜。
而後,是深深的凝視。
段雲瑞的眼中沒有驚訝,他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的與之對視,甚至是在欣賞這雙早已熟知,卻又極為陌生的眼睛。
坦誠、淡然、慧黠,還有他這雙眼睛天然帶著的乖順。
這麼多情緒糅雜在一起,透著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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