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開口打斷道:“戚福,你以後別再叫我九爺,就叫九兩。還有,咱以後能不吹,就別吹。我現在聽到吹字,心裡就不舒服。對了,我家八兩說了,叫我感謝你們這次出手相助。”
這些日子以來,很少見九兩這麼正兒八經地說話,而且說得比較平淡,開車的蔣五頓時覺得手滑,連方向盤都有些拿不住,車身還接連搖擺了兩下:“九爺,你別說感謝,這都是我們應該乾的。話說,那會兒,我還真有點怕,他們那幫人全帶著真傢伙啊。不過,突然間,我眼前一亮,再一眨眼,分明看到趙子龍在世啊!我滴個老孃啊,太生猛了。然後我就渾身來勁,啥都不怕了……”
九兩再度打斷,有些性子:“蔣五,叫你別再叫我九爺,你耳朵聾了嗎?咱以後要是還在一起,你就別再叫了。你再叫,咱以後散了,別一起共事。還有啊,我家八兩,他就是八兩,不是趙子龍。他不會武功,也沒有特異功能,都是靠自己拼殺出來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蔣五愣了又愣,想說些啥,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合適。
這時,一直冷臉的張麒說話了:“開車的,我來跟你說幾句。你別以為我沒看出來,我三哥對你很不爽,要不是看在你跟九兩是同事的份上,早攆你滾蛋了。呵呵,出手相助?恐怕你想出手相助,都沒這個機會。我雖然不知道三哥為啥對你不爽,但我知道,只要是我三哥覺得不爽的人,那就是張麒不爽的人。多說一句,以後做事,爺們一點,地道一點,別再惹我三哥不爽!”
聽在耳朵裡,蔣五一陣附和:“張麒兄弟,受教了,我這趟來十里村,真受教了!說句真心話,我那會兒讀初中時,要是能有你們這一幫兄弟,我現在絕對也是個爺們……”
蔣五說的也是實話,但更確切點說,是領教了。
他不但領教了範堅強的烈性果敢,也領教了範堅強這幫兄弟的忠勇,尤其是那張麒和一直坐在那裡不說話的大勇:一觸即發的刀光中,那張麒和大勇從牆角衝出,直撲三四個提著明晃晃砍刀的傢伙,而且專揀身體強壯的撲,那敏捷的拳腳功夫配合柴刀,不一會兒就全都撂倒,滿地痛苦shen吟,也就在這時候,自己才衝出去,而且是跟著提棍狂喊的戚福衝出去……
這樣生猛而配合默契的廝殺,生活中從沒經歷過,刺激得現在想起來還感到驚心動魄。
這時,張麒早不理會那蔣五,而用力地摟住九兩的胳膊:“我和大勇那天在山裡發誓說跟著三哥,那就跟一輩子。我和大勇私下也談起過三哥,總覺得他胸中有大計劃,鐵了心要大幹一番。咱現在既是三哥的人,那也是老范家的人,跟你說話也直來直去,不拐彎抹角。三哥如果要下棋,咱就跟著備棋,不管他要下多大的棋。以後,我和大勇好好經營那山禽鋪子,你也好好在浴城裡幹,都努力幹出點名堂來,別叫三哥失望,成不?你不覺得,咱們的機會,要來了麼?”
九兩看了看張麒,然後用力地點頭,表情很激動。
這時,大勇也伸過手來,勾住九兩的肩膀。
戚福在副駕上動容道:“往後,我也一定好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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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幹了,行嗎?”
返城之後,剛下車,關碧就開機,給鍾經理打了一個電話,沒說一會兒就氣憤地丟下這一句。
電話裡傳來冷笑:“什麼?我沒聽錯吧?你不幹了?呵呵。難道你忘了,我們是有合同的嗎?實話告訴你,你連續兩天無故曠工,給會所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老闆很生氣。”
關碧沉默,很想直接說:有合同又怎樣?大不了,你們告我違約……
但是,想到違約,以及違約造成的影響,她還是要猶豫。
大概覺得電話中的沉默,正是潤滑疏導的好機會,於是鍾經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