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天人般,視線像膠在她身上,挪都挪不開。
窩闊臺不在意禮儀,親自引領碧兒往議政殿去。
蒙古男子都是以英雄威猛為傲,摔跤摔得好,馬技有多高,各有所愛,美也沒有一個極限,就是傾國傾城,美豔絕倫,那也都是暫時的,沒人最怕遠暮,一老,玫瑰也成了殘梗,有句笑談,誰說男人花心,其實他們最專情,在他們二十歲時,他們喜歡十八歲的女子,到了他們八十歲,他們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女子。
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
沒有一個女子,敢說自己可以以容貌能鎖住男人一輩子的心。
所謂美人,在水一方。
男人一生都在尋覓,狩獵的美女。。。。。。是下一個出現的更年輕更美豔如花的,估計就在水中央。
窩闊臺今天不敢這樣認為了,世上還有一種美,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油半點清戒,反而美的越來越濃,越烈,讓你心甘情願沉迷,那就是慧黠之美。
慧黠的女子,淺笑吟吟也會如陳舊佳釀,入口邊醉,清眸流轉,是不可言說的風情,顧盼之間,已是芳華絕代。
碧兒就是一位慧黠與可愛於一身的小女子。
窩闊臺意識到,對碧兒,他不是因為一時的新奇而被吸引,碧兒有可能是從前,現在,將來,在他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在遇到,擁有的女人了,這份愛,不知不覺已經深到骨髓,無關年輕,無關花容,無關情慾,他沒有理由的愛上了這樣一個小女子。
碧兒是唯一的,不同的。
無論如何,他都要抓緊她,不能錯過她。
因為愛,他才屢次退讓,因為愛,他才會包容,因為愛,他才放下帝王的尊嚴,尊重她,寵溺她,沒有任何原則。
“幹嘛這樣看著我?”碧兒詫異地看看窩闊臺突然想要溢位來的滿眼溫柔,停下腳步。
窩闊臺溫柔地替她理好發上的珠環,“一會進去不要擔心,有我在,就是闖個小禍也沒什麼。”二人已到議政殿的門口。
“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你等著瞧把。”碧兒斜睨他,嘴角撅起。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把她抱進懷中,吻個盡心,窩闊臺輕笑,高貴地伸出手,向她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事實證明,碧兒真的不是亂吹的。
她的表現簡直是好到不能再好,也足足讓蒙古的朝臣們第一次見識到這位飛天堡的原堡主夫人是怎樣的出眾。
使臣有二位,俄羅斯那時還是沙俄時代,優雅的宮廷禮服,讓碧兒想起《戰爭與和平》中安德魯王子,她沒有行蒙古女子的萬福禮,而是拎起裙襬,落落大方向使臣行了個非常淑女的屈膝禮。
議政殿中瞬時滿地都是使臣驚落的眼珠再滾。
分賓主坐下,碧兒坐在使臣與窩闊臺之間。
碧兒的俄語不算熟練,但一般的對話可以應付,有一位使臣懂英語,碧兒換了英語與他交談,自如了許多,蒙古與俄羅斯疆土相接,使臣想要商談的內容無非就是兩國之間可以自由的貿易往來,玫瑰此時已非從前,俄羅斯那樣的大國對蒙古也不敢小視,貿易合約力求公平,不敢沾半點便宜,碧兒把內容翻譯給窩闊臺和大臣們聽,在他們商議之時,又回過頭與使臣笑談俄羅斯的風土人情和民俗習慣。
“小姐,你去過俄羅斯嗎?”使臣敬慕地看著眼前的捲髮女子,蒙古男子都很少習字,怎麼會有一個如此淵博的女子呢?
“沒有,不過關於俄羅斯的書看的不少。”碧兒對俄羅斯的歷史瞭解的不多,搞不清楚現在具體是俄羅斯的哪一個朝代,但談些旅遊書上的東西總不會錯,克里姆林宮,莫斯科紅場之類的呀,西北利亞的寒冷,牛肉土豆湯,靜靜的頓河。。。。。。。但這也讓使臣已經驚得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