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如剛才那樣深沉地探究著阿爾緹妮斯,未曾想過那樣出色的陣法竟是出自一個看上去柔弱至極的女人之手。
這個女人就在不久之前,是他認為最有力一個棋子,沒想到……
這個被他認為是棋子的女人卻讓他嚐到了初次的失敗。
儘管有種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恥辱,他也沒有忽略她出現在此的目的。
這個女人的謀略讓他不容小覷。
“你以為呢?”好似在挑釁他,阿爾緹妮斯平淡的開口。
“警告我!!”這是夏爾曼想出的唯一答案。“當然了……不光光是在警告我,你也是在警告埃勃拉皇帝……”說著,他看向一直沉默的魯納斯。
此時魯納斯的表情輾轉出一種摻揉著難以言喻的複雜,從他知道這個驚人的策略出自她手之後,他就已經知道這其中的含義了。
警告……
警告他如果要和亞述合作,那麼下場就跟這次亞述軍隊一樣會輸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也在警告夏爾曼,膽敢與赫梯為敵就是這種下場。
甚至,她利用這種警告順利的通知了赫梯皇帝,他要對付不僅僅是埃撥拉而已。
想到這些,閃爍在他眸中的,不只是狂熾的眷戀,竟還有著更深的恨意。
恨她,為何可以如此聰慧,也恨她為了赫梯皇帝可以不顧一切,把自己暴露在了敵人面前,把自己推到了浪尖刀口。
“當然,這個計謀是在你篤定埃撥拉皇帝不會殺你,而如果我要殺你,他也會阻的情況下,因此,你很清楚即使暴露了自己,也是性命無憂!”夏爾曼開始分析她的策略,“甚至我還可以補充一點,你在警告埃撥拉皇帝的時候,還多了一個提醒,提醒他不要和我合作,對嗎?”這最後一個‘對嗎?’夏爾曼可說得是要切齒。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計謀實在細密的讓人驚歎。
一石三鳥,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憐啊……”夏爾曼極為反常地嘆息道。
魯納斯冷眼射向他,明白他口裡的可憐指的是誰?
阿爾緹妮斯當然也清楚,他這是在暗指她無情的利用了魯納斯?尤拉三世對她的痴戀。
“說不定埃勃拉會毀在一個女人手裡也說不定。”
“住口!!”魯納斯冷聲喝道。
“被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你還要袒護她?”夏爾曼譏諷道。
“這是我的事情!”魯納斯硬聲打斷他的話,厲眸湧著殺氣,“你管得太多了!!”
“惱羞成怒了?”他似乎是在故意激怒魯納斯。
阿爾緹妮斯冷眼瞧著這一切,對於夏爾曼的挑撥,用意何在,心知肚明。
只不過……
“現在殺了我,你認為有價值嗎?”
夏爾曼回首看她,“現在殺你,只會讓事情更不好辦,不過,我又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合作伙伴,你的存在有多麼危險。”
“你在害怕我?”阿爾緹妮斯反諷他。
夏爾曼猛地冷下臉來,“不要試圖激怒我。”
她笑,“那何必說那麼多話呢?”
夏爾曼暴戾地看向她,陰風陣陣。
阿爾緹妮斯一點都沒有被她嚇到,反倒悠閒得站起身,“很晚了,我想大家都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要比謀略,來日方長啊。
說罷,她自顧自地走出殿外。
見他離去,夏爾曼才收起他的冷戾,“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執著了。”
“你最好不要動她!”
說話的同時,閃瞬間已經有把劍抵在夏爾曼的脖頸處。
“信不信,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魯納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