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與酒吞童子舉行新婚儀禮以前,平家人都應該好好地供著你!
而不是讓你為平家鞠躬盡瘁,戰盡最後一滴鮮血!
平維盛才沒有隨意驅使小姐的資格,
小姐反倒可以要求他做任何事情才對!
好了!
現在,平靈子小姐去做點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去尋找那位能夠抗衡羅生門之詭的大人的影蹤嗎?”
平靈子板著臉,聽著天邪鬼把話說完。
好一會兒後,她才面無表情地道:“誰說我要去找那個人呢?
他與我有什麼關係?
天邪鬼,下次再胡言亂語,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原來還可以有下一次的嗎?”天邪鬼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笑容很是畏縮。
平靈子柳眉倒豎,滿面怒容。
卻終究沒有重新拿木頭塞住天邪鬼的嘴。
她瞪視著天邪鬼,
直至天邪鬼做出一副求饒的樣子後,才微微揚起下巴,看向遠處的戰場。
長船光已經帶著親隨武士迎上了井上家主的隊伍,他的親隨在那個赤紅大鎧身影不斷前衝、拉扯之中,一排一排地倒下。
死法與先前那些武士並無不同。
連長船光都在井上家女家主的刀劍攻伐之下,招架得極其勉強。
哪怕他已經招來了數個式神護持自身,
眾多式神遇到那個‘井上晴子’手中的打刀,都像是被刀切中的豆腐一樣,被一刀兩斷,化為煙霧在半空中徐徐消散。
‘井上晴子’已然勢不可擋。
“這位井上家的家主,竟然掌握如此高明的劍術,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天邪鬼身體晃晃悠悠,看著場中大殺四方的井上晴子,出聲感慨道。
平靈子蹙眉看著戰場中的晴子,回道:“她的劍術並不高明。”
“能在短時間內殺死如此多的敵人,這樣的劍術還不高明嗎?”天邪鬼反問道。
“她能夠斬殺敵人,原因不在她的劍術上。”
“哦?
那在什麼東西上?”天邪鬼眨了眨眼,仰頭看向平靈子。
平靈子低頭與它對視一瞬。
提起刀鞘往它腦袋上重重敲了一記。
並未回答它的問題。
它捂著腦袋,臉上卻滿是笑意:“哈哈……是那位武士傳授井上家主的手段嗎?真是精妙啊……連正七位的陰陽師長船光都招架不住了呢——
咦,長船光召來了‘蜘蛛婦’?
這是長船光手中的最強式神吧?”
“閉嘴!”
平靈子喝住話癆似的天邪鬼,眯著眼睛看向戰場。
一頭血紅的蜘蛛盤踞在戰場側方的一棵大樹上,蜘蛛上似乎有一道女子的虛影,但仔細凝目,那道虛影又似輕煙一樣消散無蹤,好似根本就不存在。
蜘蛛口裡的一對螯牙微微蠕動著,
隨著一聲尖嘯,驟然吐出諸多透明的蛛絲!
那些蛛絲飛射而出,纏繞在周圍的樹木之上,眨眼間就圍著井上家的武士群織就了一張蛛網!
武士隨井上晴子衝擊敵陣,
在無知無覺間,就被蛛網包裹,‘蜘蛛婦’在此時迅速於網上爬行,接近那被透明蛛網越纏越緊的武士,螯牙破開武士的額頭,從中吸取腦髓。<w.
它藉助蛛網爬行的速度極快,井上晴子幾次想要抓住它,將它斬殺,都被它從容脫逃。
反而是越來越多的井上家武士被力量不斷增強的‘蜘蛛婦’網中,拖入半空,被吃光腦髓,變成一具具屍體。
這個時候,長船光似乎也找到了應對井上晴子的最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