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接著是有人好似在屋子裡趿拉著拖鞋到處走動的聲音。
不一會兒,李大爺重新出聲道:“喂,喂?蘇學者,你還在聽嗎?”
“在!我在的,李大爺!”
“我找到一個紙馬,
以前有個神漢走的時候留給我的,
說他記起他家住在哪啦,就在我這廟周圍哪個村上。
讓我以後要是有事,可以把什麼事兒寫在紙馬上,把紙馬燒了,他就來幫我平事!
我當他吹牛,
到底還是留下了紙馬,
這就給你試試這紙馬有沒有用哈,
沒用,也不能怪老頭我啊!”李大爺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伴隨他說話聲音的是一陣陣筆尖劃在紙張上的‘沙沙’聲。
蘇午聽到李大爺的話,微微提起精神:“行,沒用我也感謝您,李大爺!”
“行了行了,我寫完了,去外面把紙馬點著。
我掛了啊?
還是你先掛吧!”李大爺說話道。
蘇午聽懂了他話語裡故意地逗趣,笑了笑,先把電話結束通話了,收起了手機。
江二爺看著蘇午的面孔,張了張口,還在組織言語。
旁邊的鶯鶯已經向蘇午出聲相問,話語聲裡帶著濃重的鼻音:“蘇午,我爺爺……還有辦法嗎?那個神癲的辦法,已經沒用了嗎?”
蘇午看了看臉色發白的江鶯鶯,
不知該如何回應她。
有無辦法,他現在如何能夠確定?
若滿口答應了,
到時卻做不到,江鶯鶯豈不是會更加絕望?
好在雲霓裳在旁,接過了話頭,輕輕摟著江鶯鶯,溫聲勸慰:“好啦,先不要著急,我們大家都在想辦法,著急也是沒用的。
你身上挺冷的,去屋裡加件衣裳吧。”
兩人說著話遠走去屋子那邊,
江二爺拉了把板凳在蘇午旁邊坐下,新拆了一包煙,拿一根來遞給蘇午:“給、給,你、您抽菸嗎?”
“老爺子不用這麼客氣,我和江鶯鶯是很好的朋友。
我不抽菸。”蘇午婉拒了對方遞過來的香菸。
江二爺點點頭,把煙塞自己嘴裡,點著火,正要與蘇午交談幾句的時候,
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院子裡的二人同時朝門口看去,
一個戴著法冠,繫著五顏六色的圍腰子,揹著個褡褳袋的黑臉老人就走進了門:“這是江士信家?”
蘇午一下站起身,看向那黑臉老人,看到老人圍腰子上貼著兩張紙馬,
他輕輕點了點頭:“是。
就是我們託人請了您來幫幫忙!”
這個黑臉老人,應該就是李大爺以紙馬請託的那位‘神漢’!
從蘇午結束通話電話,
到現在不足五分鐘!
神漢卻已經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