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據自己思維念頭‘拓印’下的那河道兩岸諸多墓碑上的文字記載,相互結合,回應村民們關於桃源村風土人情的一些問題,
一些問題他回應不上來,便以自己離開時年歲還小,沒有甚麼印象來搪塞過去。
當有人詢問他,關於桃源村外的見聞時,他便推說到來日請大家去自家飲宴,會在席上詳說近些年來在外面的經歷。
如此種種得體應對,令他迅速為桃源村民所接納。
真個將他當成是曾經失足落水失蹤的‘張娃子’。
“兒啊,兒啊!”
“我的兒!”
此時,人群外傳來陣陣呼喊之聲。
圍在蘇午身邊的眾多村民聽得那陣呼喊之聲,紛紛轉頭朝後看,從外至內,村民們一層一層地為一對夫婦讓開了一條道路,那對夫婦滿臉焦急之色,匆忙忙奔進人群包圍之中,陡然見到面貌、身高與他們面貌、身高相去甚遠的蘇午,卻都瞬時眼淚汪汪。
婦人伸手輕撫著蘇午的面龐,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蘇午,似乎要將蘇午的五官長相印入自己腦海深處。
她喃喃低語:“真是,真是我的兒……
是我的張娃子!
我的兒啊!”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我們老張家總不至於絕後,老張家後繼有人啊!”旁邊的半百老人也是嚎啕不已。
‘老張家’的三人圍在一起抱頭痛哭,
圍觀者見此無不為他們感到高興,
有婦人甚至悄悄紅了眼眶。
蘇午亦是一副終於見到父母、卻見父母白髮已生的悲喜交加之色,紅著眼圈,緊緊抱著兩個半百老人,默默流淚。
他那般真摯的神色,最叫圍觀村民動容不已。
有未出閣的女子見之心生憐愛,將自己的手絹遞給對方擦拭眼淚。
老張家的三個人抱頭痛哭一陣後,終於在圍觀村民的勸慰下,漸漸平息了情緒,三人結伴往村西頭有三棵桃樹的自家走去。
村民們看到三人結伴而行的背影,也是感慨萬分。
跟在老張夫婦身後,蘇午漸漸止住悲喜交加之色,應付著旁邊張母的嘮叨——他與張母、張父的長相天差地別,對方卻一眼就識出他是二人的兒子,
此中自有因由。
原因即是他在村頭與眾圍觀村民的一番寒暄應對,已經叫眾多村民接納他,認可他是‘桃源村人’。
如此就悄悄引動了‘桃源村’之下流轉的某種規律,
使得張父張母毫不懷疑地認下了他這個兒子!
這已經是‘村裡人’身份為自身帶來的一種便利!
跟著張氏夫婦回到‘家’中,
父母令他在家中安坐,二人說是要為兒子準備一頓好飯菜,他們出了堂屋之後,卻未往柴房走,而是一起出了院子。
蘇午在堂屋裡坐著,見二人走出院落,手掌一招,掌心就出現一張黃符紙。
他在黃符紙上寫了個‘眼’字,進而站起身,打量了一番堂屋裡的擺設,
就走到一面黃土牆前,
將黃符紙貼在那面牆上。
黃符紙上的‘眼’字,瞬間化作生有三顆重童的‘六天故鬼之眼’,眼中童仁聚合著,蘇午的視線就隨著牆壁上貼著的六天故鬼之眼童仁聚合,穿透了那面牆壁,看到了牆外堂屋後的景象。
堂屋外,栽種著三棵桃樹。
張氏夫婦走到了左起第三棵桃樹前,在桃樹前跪下來磕了幾個頭,接著就在桃樹下一陣摸索,從桃樹下提出來一隻褪毛燒過皮、還用水煮成半熟的雞、一顆同樣煮成半熟的豬頭、幾個乾硬的、被火燎過的饅頭。
半熟的雞、半熟的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