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雄彪他們倆去冒這險,萬一王煥他回去以後向官府告發,雄彪他倆就完了!
不行不行,不能這麼做!”
聽到姥姥的話,李伯江笑著搖了搖頭,道:“弟妹,你怕什麼?
他王煥今下娶了平度城裡大財主大房妻送出來的陪房丫鬟,在周圍十里八村也成了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越是覺得自己有面子的人物,越不願叫人看出他頭臉下的腌臢來。
他縱是去告官,到了堂上,我們只要說是豬子想他這個當爹的了,所以遣雄彪他倆去請他王煥過來,他又能說什麼?
這事說到底,最喪良心的就是他!
他敢告發?
我借他十個膽子!”
李伯江這番話說得姥姥心服口服,她未再勸阻什麼。
老者向雄彪、雄羆二人使了個眼色,二人便匆匆出門去了。
“黑虎,你今晚還留在這裡吧,陪著你奶奶和豬子。
這邊空房子也多,我讓雄彪他屋裡頭的也過來住幾天,晚上要是有甚麼情況,人多也能有個照應。”李伯江將諸事安排地井井有條,最後摸了摸蘇午的腦袋,笑道,“我看你現在病也好了,明天去看家譜吧?”
“我明天就去。”蘇午點頭答應。
“好好好!”李伯江見他答應下來,神色頓也高興起來,連連點頭。
幾個老者與姥姥聊了會兒天,勸慰過她,待她情緒漸趨穩定以後,便又各自散去了。
不多時,李雄彪之妻-李黑虎的母親又到了家裡來,陪著老婦人說話。
……
夜色漸深。
蘇午聽著身畔李黑虎均勻的呼吸聲,倏忽睜開了雙眼。
他從床上坐起來,穿好衣裳,隨手拍了拍李黑虎的臉,將他拍醒。
李黑虎眼神茫然地看著床邊穿戴整齊的蘇午,下意識地問道:“你去哪裡啊?”
“去青柳村看看你爹他們事辦得怎麼樣了。”蘇午回道。
“哦……”李黑虎含混地應了一聲,又轉過身去,繼續睡了起來。
蘇午穿好鞋子,出聲道:“你不跟著去看看麼?
我覺得今晚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被解決,王煥那邊說不定藏著什麼暗手,專門應對像是有人半夜來綁他的這種情況。
若他真留了甚麼暗手的話,雄彪叔他們怕是會有麻煩。”
黑虎本來都要再次睡了過去,蘇午的言語一陣一陣地傳入他的耳朵裡,卻叫他的心神愈發清醒,一個激靈就睜開了眼,轉回身向蘇午說道:“那你等等我,我跟你一塊去!”
說著話,李黑虎掀開被子,穿好衣服,背上弓箭,將羊大全、木刀木劍都放進揹簍裡,和蘇午一起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從角落裡翻出了院牆。
黑暗像是濃重的霧氣一樣,在村落各處鋪散開來。
稀稀拉拉的幾座屋院輪廓散落在這霧氣裡,有些野樹枯木夾雜其間。
李黑虎自小隨父親上山打獵,膽氣確也十足,今下明明是他第一次走夜路,他也一點都不害怕,有些興奮地東張西望,指著側前方拐入深巷中的一條小路道:“從這裡走到金柳村更快些!”
“那我們就從這邊走吧。”蘇午點了點頭,接著向李黑虎問道,“你昨夜從羊老頭那裡學了‘儺神問奏科’,有沒有能助人趕路,神行千里的儺神?
請一位過來,助我們趕路。”
李黑虎未想到蘇午會提這樣要求,他猶豫了一下,小聲與蘇午說道:“我昨夜才把咒語記熟,還沒正式開始學那‘儺神問奏科’呢!
就算有能助我們趕路的儺神,也不會被我張口幾句咒語就請來吧?”
“那便只能用我的法子了。
像我們當下用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