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位上,與‘女人’保持著整齊劃一的動作,細緻地梳弄著自己的頭髮!
其中有一個光頭,
他不斷摩弄著自己油光鋥亮的大腦袋。
腦袋越盤越亮。
忽然,某一個瞬間,他一個激靈,混沌的眼神變得清醒,垂目看了眼自己滿手的頭油——有些迷茫,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光頭佬再抬眼看身側,
地中海的大哥已經隨著梳弄頭髮,把地中海前面的‘陸地’打通了!
這怎麼回事?
鬧鬼了?
光頭佬心裡接連浮現一個個念頭,他明明看到地中海大哥把自己的頭髮梳了下來。
然而那些頭髮無聲無息地飄轉,
未有落地,
直接消失在了半空中!
他無法理解這種現象!
接著,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情況出現了——坐在他身側的大哥,無聲無息、毫無徵兆地消失了!
與他隔著一條過道的一個女乘客,也消失了!
四周幾乎坐滿的座位上,有近六成的乘客消失了!
剩下那些人眼見自己身旁人陡然消失,也嚇得舉頭四顧,檢視情況!
“鬼呀!”
“我的媽啊——”
“這什麼情況?!”
車廂裡充滿了乘客驚恐地叫喊聲。
有人抬頭看向駕駛臺,就看到了駕駛臺旁端坐的女子,於是跟著機械僵硬地梳理起了頭髮。
“不要抬頭看!
把腦袋都縮回座椅下面去!”
此時,從客車最前排右側的座椅上,站起來一個青年人,他周身被厚重的黑暗包裹著,冰冷的聲音從他嘴裡吐出。
明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平平無奇,
卻讓車裡這些即使是面對公職人員也敢撒潑打滾的乘客們都順從地縮回了脖頸,不敢冒頭去看前面的情形。
‘說話的藝術’天賦生效。
光頭佬也趕緊把腦袋縮在了靠背下邊,他經歷過方才‘梳頭’的情景,最知其中的詭異。
心中暗暗叫苦,明白自己這是真地撞邪了!
在他側後方的一排座位上,有一個女人沒有聽從蘇午的指令,驚恐地仰頭看向前方:“我男朋友呢?我男朋友呢?
阿武——”
那女人的目光還未接觸到駕駛臺一側坐著的‘大家閨秀’,她首先看到蘇午背後的影子聚整合巨大地一團,頂著車頂蓋。
而後,那漆黑的一團有些地方凹陷,有些地方凸起。
剎那變作一張虎臉!
勐虎犬齒怒張,漆黑巨口中迸出一聲咆哮:“閉嘴!趴下去!”
她被這聲虎吼嚇得當場腿軟,
一下子縮回了腦袋!
“司機,停車,把車門開啟,不要往後看,你從駕駛位的車門離開。”
都到了這個時候,駕駛位的司機嚇得渾身發抖,但卻能穩住雙手,讓客車比較平穩地開在道路上。
蘇午看了駕駛位的司機一眼,估摸著他應該也支撐不了太久,於是出聲提醒他。
嗤——
司機如蒙大赦,連忙踩停了客車,按開車門,
自己慌不迭地從駕駛位旁邊的車門跳下去逃跑!
大客車停在路邊,前後車門都開啟了。
“都貓著腰,爬著從後車門離開,不要看前面,出去後趕緊打電話請人過來!”
“別推搡,老弱病殘走在前面,年輕人在後面。”
蘇午背後‘長’出的漆黑虎頭髮出冰冷的指令。
在黑虎頭的威懾,以及‘說話的藝術’天賦加持下,沒人敢不聽從蘇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