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只說,何必這樣吞吞吐吐的。”
“就是……就是這件事我還沒有和凝秋說起來,只是我今天略微試探了她一下,只怕她對於此事不會贊同呢。”定國夫人忐忑不安地說道。
“哼,不贊同,如果她的肚子肯爭氣一點兒,我用得著費這樣的苦心嗎?”王奢帶著幾分戾氣地冷哼了一聲,把定國夫人嚇了一跳。
看到夫人的懼色,他吐了一口氣,神色又有幾分哀慼:“唉,凝秋從小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這我也知道,如果不是她的肚子老是不爭氣,我又何苦來這樣從家臣貴女之中遍選,為她尋找臂助呢?那個蘇嬪,雖說是投靠了她,但是雲妃的前車之鑑就擺在那裡,還是自己人用起來方便啊。你與她好好說一說,曉以利害,她是個聰明孩子,自然能夠明白我們的一片苦心。”
“是,”定國夫人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一聲,其實對於說服自己的女兒,她可真是沒有幾分把握,凝秋那孩子雖然是她的親生骨肉,可是從小性子偏冷,入了宮,當了皇后,貴為的一國之母,自己更是覺得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了,也只有太后那裡能說上幾句話,唉,看來,還是入宮求一求太后吧。
第五章 假戲真情
乾清宮養心殿中,齊瀧正在看摺子,蘇謐在一旁幫他磨墨。
時間終於到了隆徽四年,剛剛過完新年不久,宮裡就忙碌了起來,後宮和朝堂上各種事務不斷,最重要的就是在這一年,不僅有新一屆的選秀,還有三年一屆的科考在即。
在這一年的剛開始,蘇謐的寵愛依然無與倫比,齊瀧近來處理政務的時候,也經常讓蘇謐在一旁侍奉茶水。
齊瀧放下摺子,長嘆一聲,道:“刺客的事情已經有著落了。”
“啊!”蘇謐輕聲驚道:“是誰這樣大膽啊?”
“是棟樑會的人。”齊瀧說道。
見蘇謐面露疑惑之色,齊瀧立刻想到蘇謐恐怕不知道何為棟樑會,又解釋道:“就是原本梁國的殘餘勢力結成的組織,一直與我大齊為敵的。”
“梁國已經滅亡二十多年了,沒想到這些人還是賊心不死,企圖謀奪我大齊的江山,謀害我大齊的忠良。”齊瀧恨恨地道了:“他們試圖行刺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怕前幾次的刺客事件也是他們的謀劃。”
“前幾次?”蘇謐驚叫起來,“難道皇上竟然還遇到過……”
“不用擔心,朕這不是好好的嗎?”看到蘇謐驚惶失措的樣子,齊瀧安慰她道。
“皇上可別這樣說,那些亂臣賊子都一個個兇猛地很,臣妾怎麼能夠不擔心呢?”蘇謐驚魂未定地說道。
“謐兒不用擔心,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是有過幾次謀劃,可是都沒有近身過,只是在宮外就被解決了,有時候還在謀劃的時候就被識破了,我們大齊的侍衛和刑部也不是擺設啊,”齊瀧攬住蘇謐的腰把她拉進懷裡,笑道:“只是這一次,竟然被人殺到了眼前,如果不是因為謐兒你,朕可是真的要危險了。”
“皇上洪福齊天,這些跳樑小醜如何能夠傷得了您呢。”蘇謐笑道,“臣妾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從齊瀧的懷裡掙脫出來,站直了身子,輕輕把手伸入碧玉青瓷小缽之中,沾取了清水撒進硯臺。齊瀧的眼神落在蘇謐的手上,欺霜賽雪的素手帶著幾點水珠兒,如同早春的花露,纖白的指尖持著深黑的墨條,襯得格外動人。
齊瀧不禁讚歎道:“古人說‘紅袖添香’實為讀書之雅興,正是書香佳人兩相風流的佳話,被後人傳誦讚美,這古人著實是沒有見識的,倘若是見了謐兒此時的風姿,必定要把那詩詞改為‘碧羅添香夜讀書’了,紅衫俗不可耐,哪裡有眼前謐兒的碧羅輕點,出塵脫俗,恍如仙子啊。”
今天蘇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