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走吧!”她搖搖頭,留下他又如何,很多事,永遠都會在心裡留下疙瘩。
“麗妮,我一直有個疑問,我想要弄清楚。”本來不想問,但他決定不管聽到的答案是什麼,他都要問。
“你問吧!”
“和我發生關係……”他遲疑了點,但還是問了出來。“是你整個佈局的一部分,還是你真心的想和我做?”
“答案重要嗎?”她愁苦的一笑。
“是啊!”他也笑。“反正不管答案是什麼都影響不了很多事,是不是?”
他到底希望她怎麼樣?!
“那麼我根本就不必問你到底是不是愛過我,對不對?”他好像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和荒謬,居然會想問這種笨的問題。
“對!”她倔強的說,讓他誤會好了,讓他就當她是那種只有心眼,沒有真情的女孩,她已經很難為自己說什麼,說了他也不一定相信,何必浪費唇舌。“不必問我,隨便你怎麼想。”
沒有說再見,他走出了病房。
範麗妮偷偷的拭去眼角的淚,和心裡的痛比起來,她頭上的傷口就有如蚊子叮般,再也感覺不出痛,她唯一的錯是對傅明動了真情,如果沒有感情在,那一切又都不同了。
免去了牢獄之災的傅宏凱,卻戲劇性的因為一場車禍而喪失了生命。
面對這樣的結果,每個人心裡都有不同的感覺,事情來得突然,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徐偉烈在得知訊息之後,立刻趕往傅家,在傅宏凱的靈前,他也哀悼了三分鐘,人死都死了,很難再去說恨,尤其是傅宏凱的死狀甚慘,好像死不瞑目。
傅琳的眼睛腫得有如核桃般,顯然哭了好一陣子了,看到他的出現,她把頭轉向一邊,周麗芬看到這情況,用手碰了碰女兒,要女兒過去和他談談,就她所知,離婚手續根本沒有辦。
心不甘、情不願的傅琳不想違抗母親的命令,自顧自的朝自己的房間走,知道他一定會跟上來。
門是徐偉烈帶上的,帶上門之後,他充滿感傷的看著她。
“我很難過。”他說。
“天要下紅雨了。”
“傅琳,即使是我,也很難去恨一個死人。”
“你不恨我爸爸,你只是高興他死了。”
“傅琳,你這麼說很不公平。”他抗議道,他還沒有這麼冷血。
“徐偉烈,你心裡怎麼想我很清楚,你一定很遺憾你不是那個開車撞死我爸爸的人,今天你之所以會來鞠這個躬,純粹只是抱著來看他好戲的心情,你不是真的難過!”傅琳偏要這麼的認為。
“這麼想你會比較快樂嗎?”
“我只是說出你心裡的話。”
“傅琳,我記得你說過‘愛屋及烏’這一句話,傅宏凱是你的爸爸,就算我再怎麼恨他,因為你,我也會降低我的恨意。”
傅琳笑笑。“你現在是可以很有風度的這麼說,因為我爸爸已經死了。”
徐偉烈知道和她再辯下去也辯不出什麼名堂,只好換個話題。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家?我的家在這裡。”
“不!你的家不在這裡,你的家是在郊區,是在有我的地方,傅琳,我們之間原本的阻礙已經不存在,難道到了這會兒,我們還不能夠共同走向未來嗎?”他蹙著眉問道。
她沒有作聲。
“上次的事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你任何的懲罰,只要你跟我回去!”
“不!”她拒絕了他。“我不會跟你回去,也不想跟你回去,我很喜歡我現在這樣的生活,我要替我的父親守靈,徐偉烈,有了我爸和你強姦我的心結在,我怎麼會快樂?”
“你爸死了,而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