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城這種飯後一根菸,快活似神仙的人來說,此時正是享受的時刻。腳尖輕輕的點著地面,吊椅便輕微的搖晃著。夏日的晚風徐徐吹起霍子姸的長髮,一股股清香的洗髮水味飄進他的鼻孔。
霍子姸也有好久沒上來坐了,現在享受著晚風的吹拂和吊椅的搖擺,既然犯起了困,眼皮時不時的就閉合在了一起。她突然就意識到不該跟這個奪去自己初吻的男人和平共處,頓時睡意全無。
她猛的一起身,吊椅強烈的晃盪了一下。秦城微閉的雙眼還未睜開,嘴裡叼著的煙就被她抽了去。
霍子姸把半截煙扔在地上,用腳底板使勁的踩了幾下,命令式的吐了一個字:“說”。
秦城猜想如果自己再不說,下場很可能比這被踩扁的半截煙還慘。立刻挺直了腰板,把下午陪奈芮暗訪專賣店以及奈芮的看法轉述了一遍,當然把自己和奈芮達成的條件隱瞞了下來。
霍子姸越聽臉色越沉,聽完就挨著秦城坐著發呆。秦城小心翼翼的瞅了她一眼,表情特別像又被自己強吻一次似的。
“你怎麼看?”半響之後才聽她問道。
“呃……”秦城拖了個長音回道:“茲事體大,小的拙見,咱是不是要將此事寫一個摺子,上奏皇上呢?”
霍子姸美目瞪他一眼,說道:“簡總人還在國外,把這事全權交給我處理了。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別藏著掖著”。
秦城面露委屈:“暫時沒想法”。
霍子姸用‘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的眼神’又瞪他一眼。起來就打算回房間自己想去。
“子姸”秦城一下拉住她的手腕。
“你又想幹嘛?”霍子姸警惕的看著拉住自己手腕的手。
秦城撓了撓頭髮,說道:“對不起,下午我不是想吻你,我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我道歉,你別生氣了”。
霍子姸一聽就又來氣了,什麼叫不想吻你?她一下午都在生氣這事,不是全氣他,更氣自己,明明就自己吃虧了,為什麼腦子裡還一直回放被他索吻的畫面?直到此刻她甚至還覺得嘴裡都是他舌頭上淡淡的菸草味,分明回來就已經刷了好幾遍牙了。
“要是你覺得吃虧了,我可以讓你吻回來。我保證不生氣,也不會扇你耳光。”秦城小心的建議道。
霍子姸聞言使勁的甩開了他的手:“哪個被狗咬了一口的人還會咬回去,混蛋禽獸”。
秦城汗噠噠,心想算了算了就讓她罵兩句吧,誰讓自己鬼使神差的吻了她呢。
霍子姸下去之後,秦城獨自在陽臺上閉目養神起來。輕晃著吊椅,這感覺真的很自在,他喜歡上了這種生活。
身後有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像一隻頑皮的小貓惦著腳尖想做壞事。雙眼被一雙柔嫩的手捂住,耳邊傳來一道聲音:“猜猜我是誰?”
“貝貝?”秦城掩著嘴角的笑意報出了一個名字。
“不對,再猜”捏著聲腔的聲音說道。
“晶晶?”
“不對”。
“歡歡?”
“不對”。
“瑩瑩?”
“不對”。
“妮妮?”
“不對不對,你怎麼這麼笨?”聲音一下拔高了幾個分貝,露出了幾絲真音。
秦城一副恍然的語氣:“是念唸啊”。
韓一念一點都沒有被踩中的喜悅,從他眼睛上把手放下來,摟住他的脖子嘟著小嘴,掰著手指頭清算:“貝貝,晶晶,歡歡,瑩瑩,妮妮,還有小麻雀,都是女孩子,難怪子姸姐姐吃醋了,我也吃醋了,哼,尚銘哥哥以前就不這樣”。
秦城噗哧一笑,那能一樣麼?自己一個直的不能再直的正常男人,不認識女孩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