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爺爺。我不治。”林耀的聲音很輕,但很堅決。
“為什麼?”文老更加生氣,“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是責任,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這個病人我認識,見過幾次面。”林耀的話淡淡的,彷彿沒有聽到文老的叱責。“民紅今天的境況就是拜他所賜。他糾集了全國的經銷商來阻擊民紅,不讓任何人銷售我們的藥品,我不幫他治病。”
小林!一是還一事,作為醫生,你必須摒棄病人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不用談那麼多條件。”文老義正嚴詞的說道,“如果都按照你這種想法,天底下的醫生豈不成了市恰小人?只治對自己好的人,這不是醫者的品德!”
“文老,你聽我說完。”林耀沒有繼續稱呼爺爺。這個時候不分青紅皂白的被罵了,他也有脾氣,“如果是一個殺人狂要你救,你救活了後他會殺害更多的無辜百姓,你幫不幫?”
“這不相關,這裡沒有殺人狂。”文老語氣有些急迫,“作為醫者,我們眼裡就應該只有一種人,那就是病人,不管他們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都是我們的病人,我們有責任幫他們。”
“我不這麼認為。”林耀立即否定文老的觀點。“醫者不僅僅只是醫身。還應該醫心,還應該醫世。”
“治病救人只是表象,其實不良的人心和社會的毒瘤也是疾病的一種,幫了壞人。讓好人受害,我辦不到。”林耀加重了語氣,態度越發堅決。“您的觀點我接受,但我不認同。濟世救民是醫者的責任,我理解的濟世是對社會有積極作用的努力,救民是拯救普通老百姓,而不是特指生病的人。”
“可能你們很熟悉,但我敢肯定你對馬一鏢並不瞭解,我可以給你說說。”林耀正視著文老的眼睛,“馬一鏢以前也很窮,但他很聰明,而且很冷血。透過一些列的手段讓十五家醫藥公司破產,勾結一些勢力把別人的財務據為己有,其中就有兩家人被逼的家破人亡。前幾年在涼山州利用合同陷阱侵害了幾千名藥農的利益,讓他們辛苦幾年的勞作顆粒無收,連成本都沒收回來,還利用烏道勢力了一名少女,致使那名少女懷孕後投河身亡。”
“就算我不計較他對待民紅的手段,這種人我也絕對不幫!”林耀說出了自己的最終決定,“文老,也許你很難理解和接受這種原則,不過它存在,也會繼續存在。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我說的情況,我們家今後的做人做事原則都會如此,哪怕今後像馬一鏢這種人病死在民紅廠門口。我們也絕對不會伸手幫助,就算被全國人民指責謾罵也在所不惜。
“你”文老指著林耀,手指有些發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作為一個傳統的醫生,他確實從未考慮過這些事情,幾十年的兢兢嶇業求學在醫學道路上,人世間的冷暖已經離他很遠了。除了幾個兒子的表現不令人滿意,才讓他偶爾想起人性,其他的時候,他眼裡只有病人和病例,只有醫學知識。
這是一個純粹的人,純粹的醫者。不能說這種人迂腐弱智,只能說他們單純,可往往就是這種單純的人,才能在各自的領域中走在最前列,一個思來想去被外界環境影響頗深的人,是無法成為技術領域領頭人的。只有純粹的思想,才能讓個人技術獲得最大程度的進步。
林耀的話沒錯。聽著也很有道理,只是讓文老很難接受和釋懷。堅持了幾十年的信念,也不會因為林耀的一席話而改變,儘管今天聽到這些內幕和新的思想對他觸動很大。
“文教授”牛春花在一旁柔弱悽苦的呼喚,只是配合著她滿身的黃金鑽石飾物,效果上大打折扣。
至於林耀。他一點都不同情這個女人,更不同情躺在病床上的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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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治!我就是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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