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
或許真是兩夫妻、心相通,不聽察覺到蘇景的小小遺憾,輕聲道:“其實。。。這等場合,小師孃來了可能會觸景生情的。”
確實如此吧,師孃不來,便不會去回想往事,‘不來’對她很好。念及此蘇景心中釋然許多,不知不覺裡他和不聽的手相握得緊了。
正前行中,不遠處又見一道煞氣風駕疾馳而來,落於人群不遠處,雲駕散開、負責衛戍離山周圍的兩位損煞僧兵的首領現身,步履匆匆來到蘇景等人面前,一僧低聲呈報:“疤面青衣于山北三十里處現身,說是來恭賀主上婚大喜。”
另一僧人介面:“他未帶手下,只有一個凡間女子隨行。”
“請他進來吧。”蘇景、掌門對望一眼,平靜吩咐道。
。。。。。。
琴倦從不曾想到,有朝一曰自己也能騰雲駕霧;加不敢想象的,葉郎帶著自己來參加的,竟是佑世真君的喜事!
前陣玄天道攻打離山時,疤面青衣曾被田上看破身形,現身於離山前,但他另有妙法護身,讓自己的身形不顯於蒼穹鏡內,天下人從鏡裡見不到他,琴倦還不知道他的本事。
身邊人有穿天遁地的本領、又有資格來喝佑世真君的喜酒,必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念及此,琴倦的心頭熱了,身體卻緊了,沒辦法不緊張,站在他身旁千萬不能怠慢,要有婷婷之姿、要有謙謙之態、要有。。。。。。就在琴倦要不會站的時候,肩膀微微一沉,疤面青衣伸手拍了怕她,笑著說道:“需緊張,自己舒服就好。”
琴倦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自己的出身自己明白,正是因為身份卑**才不敢有失儀態,自己被看輕妨,若連累得身邊人被那些山中仙人笑話,真真是大罪過了。
疤面青衣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哂:“離山之人?比你遠遠不如,不必把他們放在眼中。”說著,自囊中摸出了一隻青銅匣遞到琴倦手中:“你的賀禮,待會進去直接上前送給蘇景就好。”
銅匣二尺見方,入手頗為沉重,琴倦險險拿不住,急忙用出力氣抱穩當,疤面青衣未說匣中是什麼,她也不敢多嘴問,不敢開啟來看。
等後不久,損煞僧得蘇景之令回來想請,疤面青衣一搭身邊琴倦手臂,掠地七丈向著前方飛去,三十里轉眼而過,相距人群十餘丈處疤面青衣落地,迎上蘇景目光:“我來送禮,送過禮物便告離開。禮物兩份,她一份,我一份。”
於自己人身邊,蘇景總是毛毛躁躁作風孟浪,可是對外人時,小師叔自有氣度,微微笑:“既然來了,何必急著離開,喝過喜酒再走。”
疤面青衣搖了搖頭:“離山的酒我喝不慣,免了。”
“喜酒,分什麼離山還是天下?你不喝酒,賀禮我也不收。”蘇景回應乍聽平淡,可內中暗藏一重意味,至於品或不品,就看疤面青衣了。後者仍是搖頭:“總之,這裡的酒我不喝。。。這樣吧,待我回到秦淮河上,自斟自飲三杯,算是你的喜酒了。”
蘇景未做思索,痛點頭。
疤面青衣伸手輕拍身邊女子:“不是要給人道賀麼?還不上前去?”
佑世真君就在眼前,琴倦直覺一顆心砰砰亂跳,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夠順暢了,而緊張之餘心地還有一份歡喜:見他倆見面、說話的情形,葉郎的身份竟不比著佑世真君遜色半分,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腳步僵硬,琴倦上前。
以蘇景的眼力,當然看得出琴倦走路彆扭且懷中匣子沉重。離山一脈與疤面青衣究竟是友是敵姑且不論,以蘇景姓情總不會看著一個凡人如此難受,笑容裡中舉步迎上前去,讓對方少走幾步。
再簡單不過的舉動,落於琴倦眼中卻覺得,原來高高在上、凡間敬仰的佑世真君居然如此隨和。再想自己今曰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