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果先面上的平靜徹底被猙獰取代,他身上的佛光聖火就熄滅了。
果先人在‘漏’中……
沉沉地一聲嘆息,來自極樂之心,靈山之巔。
靈山已經被轟塌了,但崩碎的無數石塊與土巖,又堆起了一座廢墟之山,所以靈山其實還在,只是變了個樣子。
靈山之巔有一座小小涼棚。涼棚這種東西到處都有,但佛祖只有一個,他坐在涼棚下,這座涼棚就有了個威風名字:大雷音寺。
佛在靈山大雷音寺中嘆了口氣:“果先的火斂了,他已迷失。”
優和尚也坐在涼棚中,聞言一愣,搖頭脫口:“不可能!”
佛的神情平靜:“怎麼不可能呢,你又哪來這樣的把握說‘不可能’啊。”
優和尚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虎背熊腰肩寬身厚,滿臉橫肉好凶猛的大和尚,聽了佛祖之言後,這樣一個兇僧的眼中居然顯露出一絲……委屈,就是委屈了:“當初佛祖說讓果先入漏去,我說他別再迷失了吧,佛說不可能……是你說過不可能啊,我是照搬你以前的金口玉言。”
“哦。彆著急嘛。”尷尬從佛目中一閃而過,修行中捏起的手印解開,搓了搓手心:“本來是讓他去找人的,結果人沒找到,又弄丟了一個,這事鬧得,你說……小優啊,你……”
“我不去!”優和尚堅決搖頭。
入漏去尋果先、去尋那群失蹤的西天元老,這件事本來不容拒絕、以優和尚的為人也不會拒絕,他是‘不是佛的佛’,他的忠貞與虔誠無需多言。
不過優和尚有自知之明,如漏去需得一顆‘不動心’,這顆‘不動心’不是後天能夠修持得來的,非得先天奇賦不可,果先可以,但優和尚不行,他沒有不動心,進入漏中必會淪陷。明知有去無回,他寧可留下有用之身,待將來與墨色拼命。
這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死當得其所哉。
“你怎麼這麼急性子呢,不是讓你去,你要去我也不答應。我是讓你把你徒兒找來。”佛說,很古怪的,語氣裡隱隱帶了些討好之意。
“小悠?”優佛爺瞪起了眼睛:“她……”
“她有不動心天賦。”佛的聲音篤定。
“果先也有!還不丟了。”
“小悠的不動心比小果先更精純。再說果先的火只是暫時收斂了,並未熄滅,一時迷失難免,只要再得指引,他便能心智迴歸,重燃聖火。”
“小悠入漏的話,不會也丟了吧?”
“不、可、能。”佛的三字輕輕,也一字一頓。
“上次‘不可能’值錢,這次‘不可能’不值錢。”
佛笑了,嘿嘿嘿地笑:“總之你先把小悠找回來,我再仔細看一看,總之不會害她。”
……
小悠正在一座凡間,猛地打了個噴嚏,然後繼續唸經。她都念經半柱香了,不在寺廟中,不在名山內,她在一處小城集市追著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唸經。
悠小菩薩就不信了,堂堂仙佛,化緣不到一串冰糖葫蘆!
小販的臉特別冷,憑著那麼小不點的一個小尼姑唸經,就是不理會。
倒不是小販狠心,主要還是這世界佛名不好,以前此界僧侶奉偽佛經傳,惡行就不必說了。如今妖僧都裡沒了,但真正的和尚也少得可憐,佛名尚未扭轉回來。悠小菩薩就是為了重興禪家才來這凡間的。
重興禪宗、扭轉佛名,從這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開始,悠小菩薩的第一步,絕不退縮。
他不給串糖葫蘆小菩薩能跟他回家唸經去!
總算這個小販還有幾分向佛之心,在僵持了大半個時辰之後總算體會了小師傅的磌ànkàn缺���慫�淮��嗆��?br/》
小菩薩大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