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讓姐姐為日常用度再發愁。”
李琮瑄聽了這話,舒心的笑了出來,轉頭對著慕晨軒說:“晨軒,還不代我向四殿下謝恩。”
沒成想,對面站立的人,竟然象木雕石塑一般,對她的話恍然未聞。
“晨軒,晨軒。。。”
直到李琮瑄聲音漸高,喊了數聲,慕晨軒才象從夢裡驚醒一樣回過神來,卻不知道李琮瑄在叫自己幹什麼。
李琮瑄臉色已有些不對,卻沒有發作,強笑著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慕晨軒才依言要對李琮心跪拜謝恩,卻被李琮心扶住。
李琮心低頭扶他的一瞬間,才發現他的手指破損的厲害,傷痕累累,有的指甲已經脫落,想是用手扒樹皮所至,再加上手上的凍傷,裂口、老繭,當真慘不忍睹,除了形狀仍然修長優美,哪還有當初半分的白皙潤滑。
李琮心心疼不已,忍不住捧起了他的手,卻不敢觸碰,只怕動作稍大,便弄疼了他。她心中焦急,忽然想起自己懷中常帶著的宮中御用的羊脂玉膏,滋潤面板,最有奇效,連忙掏了出來,一點點小心的塗抹在他的手上。
慕晨軒此時一動不動,任由她捧著自己的手,小心呵護。空氣中瀰漫著羊脂玉膏甜美的味道,靜的彷彿能聽到兩個人淺淡的呼吸聲。
方塗了一半,忽然傳來李琮瑄一聲咳嗽,在靜謐中顯得十分突兀,李琮心不由的停了動作,慕晨軒也抽回了自己的手,兩個人方醒悟到剛才的不知不覺中的親密曖昧,臉上都有些發紅。
見了他們兩個人的情形,李琮暄在一旁澀澀的開了口:“晨軒,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自己沒有手嗎?何敢勞四殿下為你親自塗藥療傷。”
李琮心聽到她拿出一貫高高凌駕於慕晨軒之上的主子態度,心中十分的不爽,心想他這樣好的一個男子,為了你犧牲這麼多,痴心以對,他若是能拿出一半的情意對我,我便是為他死了也心甘情願,你對他卻還要拿出主子的架勢來,哪裡對得起他對你的一片真情。
有心駁斥她幾句,見慕晨軒在一旁站著,只是低頭不語,想來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現在替他強出頭,他卻不一定願意,等自己走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又如何管得了。
這樣一想,也不再與李琮暄計較,只是將手中的羊脂膏盡數塞到了慕晨軒的手中,囑咐他塗抹在身上的裂口處,並答應他日後會送來治凍瘡的藥膏給他。
第69章
慕晨軒接過羊脂膏;說了聲多謝,便仍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李琮心想等到府中的柴米送進來才放心;是以雖與李琮暄話不投機,也不得不接著坐下來;和她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起來。
說到慕晨軒冬日尚穿單衫的事情;李琮暄說是慕晨軒遣送回來後;皇上下過聖旨;令其以罪奴的身份服侍她,等於是親自定了其罪奴的身份,天鳶例法,對罪奴的規定甚為嚴苛,奴隸並無穿衣的權力;即使主人允其著衣;也對所穿衣物有嚴格的限制,只為遮羞之用,不做禦寒之物。且不可與尋常人家男子同等視之。
尋常男子,為示清白,衣服必須遮半足半手,只可露足尖手尖,但是看待奴隸卻如同家中牲畜,無貞操觀念,遮羞之說,只是為了不汙濁了他人視線,有礙觀瞻,是以須衣不過膝肘,五斤重的鐐銬加身,是為奴隸常制,不可逾越。
更何況慕晨軒是皇上欽定的罪奴,如何敢越制。
李琮心這才知道,慕晨軒現如今的境地,並非自己當日在王府的一句話那麼簡單。當天送他回暄王府之時,她的確有向皇上呈奏摺,說明遣送慕晨軒回本家暄王府一事,她當時只當是小事一樁,雖說這事不報不行,但是在事關國家大事、堆積如山的奏摺之中,恐怕皇上根本不會注意到,卻沒成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