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求不得,捨不得。也許從當初四皇女把慕晨軒搶進宮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今天的她不可能再得到他的真心,可是她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陷進去了,無法自拔。。。
她正一個人手中拿著書,坐在書桌後出神,如月端著一盅參茶走了進來,看著她懨懨的神情,惴惴的開了口:
“主子,怎麼又把慕公子丟下,今晚還要一個人宿在書房嗎?”
李琮心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今晚連訓斥的話她都懶得說出口。
“我這些天瞅著慕公子滿腹心事的,其實他也怪可憐的。”
“噢?”提到慕晨軒,李琮心沒法不上心。
“明天就是皇上為燕王接風的家宴。”
“這和慕公子有什麼關係?”
一聽如月提到家宴,李琮心直皺眉頭,想到就要和自己並不認識的所謂家人湊到一起吃飯,宴會上皇家必然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她就頭疼不已。
“哎喲,我的主子,這次燕王進京,帶著嫡長子榮景,就是為了擇媳而來的,滿皇宮都傳遍了,慕公子焉能不知?大家都傳燕王屬意於您,皇上也有此意呢。您想啊,這要是你娶了正君,以新過門的正君的身份地位哪能容的了慕公子。便是正君不說什麼,皇上也不能許啊,到時候慕公子哪還有活路?。。。
怪不得慕晨軒會忽然突然對自己轉變了態度,原來他是怕被遣送走,淪落到髒處。那麼堅強的一個人,竟然也會害怕,為了這不得不委屈自己。也怪不得他,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到了那種地方是沒法活。
想到這些,李琮心的心裡一牽一牽的痛。
如月還在絮叨:
“再者說了主子別總以為慕公子對主子不上心,別的奴才不懂,可是奴才也是個男人,知道男子的心思。但凡是男子,一旦身子給了誰,縱是起初不情願,這心裡也難再容他人。主子只要與他床第交歡,日久了沒有馴服不了,不動心的。。。”
李琮心早已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心裡想著家宴的事情,暗暗的拿定了主意,說什麼也不能讓皇上把容景指給自己。
第二天整整一天的忐忑不安,但是其實到了晚上李琮心也沒想出什麼萬無一失的好辦法來。上一世,雖然她歷史課的成績一般,但是她也知道古人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又是天家,皇上的話就是金口玉言,違者是要砍頭的,這要是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到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穿越一回了。。。
她本來打算耍點小聰明,穿的難看點,不顯眼點,讓容景看不上,可是如月說了,象這種隆重的宴會,如果穿的太隨意,是失禮,何況皇上還替她特製了禮服,白天已經差人送來了。
在天鳶,平日裡女子著褲裝,上衣多是及膝的襦裙,或者是長衫,男子也是褲裝長袍,只有官家盛裝,女子才會著長裙廣袖,以示隆重。
李琮心穿的這件禮服,是西域進貢的天絲所制,通體碧青的顏色,穿在身上如水如霧,長裙迤邐,每走一步,裙翼便如波光流轉,飄然若仙。
她的青絲濃密,經過如月的巧手梳理,烏髮高盤,晶瑩通透的碧玉結成的鳳冠,在黑髮之上流光溢彩。臉上未施濃妝,只是淡掃娥眉,輕點朱唇,更顯得她膚如凝脂,麗質天然。
李琮心妝成,一個人站在銅鏡之前,看著鏡中陌生的麗人,美的晃花了她的眼,一時猶如身在夢中。
正在怔怔出神,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卻是慕晨軒。
只見他大紅的迤地長袍如火,白狐的披風似雪,襯著他天人一樣的容顏,整個人象暗夜中的夜明珠一樣奪目。
“殿下,久慕皇家年夜盛宴,晨軒望與殿下同往,懇請殿下恩准。”
他跪在她的腳下,態度謙恭,目光之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