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在你看都是包藏禍心,維護我,背叛你的人,估計這間公司你也呆不下去。我告訴你這個訊息,不是想為難你,就是想說,萬一有人來買你手裡的持股,你不要為了報復我,而將股份賣掉。我們當初一起掙下這份家業,也是為了給孩子留下點什麼……”
不等丈夫說完,常藍跳起來,氣得心頭亂顫,“懷建軍,你把我當什麼人?”
懷建軍答非所問,拿起常藍不要的那隻冰棒,“你不要?”
常藍臉扭到一邊,真是夠了……懷建軍繼續咔嚓咔嚓嚼冰棒,恨得常藍想拿刀砍了他。
“其實我的意思是這樣,你把股份轉給兩個孩子,不如轉給青兒吧。”
常藍一時沒明白,她的持股給青兒的話,青兒就是這間公司最大的持股人,那董事會主席的位置……
“我退休!”懷建軍道,“這個結果,大概會讓你好受一點吧?”
常藍愕然,張著嘴巴,對住丈夫,無語。
“小藍兒,我們兩個有爭執的話,你把我這個主席扳倒,是你的本事,你贏也贏得體面。毀掉一個小廠,對你來說,勝之不武。”懷建軍沒什麼情緒波動,專心對付他那根冰棒,“不過我希望你不要誤會,以為我昏庸到為個美人,放棄江山,不是那麼回事兒。我是想,我們對誰耍過手段,人家未必就會善罷甘休,得了機會,還是會來找我們麻煩的。事實上,我們也做不到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不如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昨日因,今日果。你可以想象得到,今天,你不放過江小姐,可能明天,她挾怨而來,報應就落到青兒和春兒頭上。”冰棒吃完了,兩隻小木棒丟到垃圾桶裡,懷建軍問常藍,毫無重點的問題,“你以前挺喜歡吃這種冰棒的,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常藍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光傻看著懷建軍。
懷建軍抽張紙巾擦擦嘴,“行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瞅著那個男人施施然離開,常藍重重跌坐回原地,痛苦地手矇住臉,這是她要的結果嗎?她從沒想過要把她和丈夫苦心經營的公司逼到絕地中去,也從沒想過要丈夫此時退休,事實上懷建軍狀態很好,他再幹個五六年完全不成問題,常藍覺得,她也並沒自己想象中那樣渴望與丈夫離婚,對,那她想要的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一切按照常藍的計劃走,清算師在核數,離婚程式在執行,不是常藍不收手,似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到如今,常藍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她就覺得自己在被誰推著前行,必須遵從步驟,將這件事執行完畢。
但她沒有再去為難江蘺,懷建軍有件事說的對,今日因,明日果,她不想兩個兒子日後有什麼麻煩,其實無須日後,就江蘺那浪樣兒,在傍上哪個有錢有勢的,枕邊風吹吹,趁懷家麻煩纏身的時候落井下石一番,也很難應付。
就離婚的事情,春兒來勸媽,舌燦蓮花。
“媽,婚是不能離的,離了就便宜別人了,讓別的女人登堂入室,住你屋,睡你床,花你的錢,用你的男人虐待你的娃兒……”
常藍不吭聲,那間大屋,懷建軍給了她,昨夜,他搬到懷家老爺子的老屋去了。
春兒還說,“媽,你知道不,咱家投資的那間酒店的經理,姓鄭的那個?不是離婚了?又娶個小妖精,結果他女兒結婚那天辦酒席,他女兒換幾套禮服,那小妖精跟著換幾套禮服……”
常藍還是不吭聲,她知道懷建軍幹不出那事兒來,就算是離婚了,兩個兒子的婚禮上,懷建軍還是會請她坐主席,她千秋萬載不變,還是青兒和春兒的媽……兩行淚,再也控制不住,從常藍眼裡落下。
春兒跪在媽媽面前,給常藍擦眼淚,眼圈紅紅的,哭咧咧,“媽,咱不離婚成不?為了我和我哥,就別鬧脾氣了。你知道我爸就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