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勾著嘴角,“嘖,什麼二少?俗……我是李奧納多……”
豹紋美女大笑,脖頸略微後仰,性感迷人。春兒帶著點兒潮潤和熱度的手指,悄悄蹭過美女滑溜溜的手臂,心裡癢上來,這滋味,說不出的魅惑。
笑夠聊夠,照程式送美女回家,路上方向盤一打,直接開去酒店,那裡春兒常年包著間房,服務檯拿過鑰匙,領人上樓,放音樂,叫了酒水宵夜,洗澡,抱著女人滾上床,漸入佳境……春兒後來根本忘記豹紋美女到底提到了什麼,只不過他望著她那張洗淨鉛華後,看上去略染風塵不失清秀的面孔,有一瞬恍惚,心頭浮起的,生生就是小珍珠月光皎潔下,明眸生輝的面孔,美得猶如般若……找不到色相代替……然後,春兒就軟了……沒見過這種的,箭在弦上,都沒發出去。若別的事兒,春兒隨便掰扯個理由,還能撐撐他那快掛不住的面子,可眼前這狀況他實打實地撐不下去啊,力不從心,再無興致重鼓雄風,萬般無奈,春兒只好從美女身上撤下,蔫頭蔫腦的找出個破理由,“對不起,這兩天玩兒的太累。”
“沒關係,”豹紋美女大方不介意,裹好浴袍,“來聊聊天吧,估計你也睡不著。”倒杯香檳給春兒,“說起來,你和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不一樣了。”
春兒納罕,“我們真見過?”他一直以為,美女對他演的那個開場白,只是搭訕的方式。
“當然囉,二少出手大方,想忘也很難啦……”
春兒遇到豹紋美女,是半年多前,他剛從美國回來,到夜總會買醉作樂,夜總會的媽媽桑把豹紋美女帶進包廂,二少請她喝酒,她不理,春兒嫌掃興,損她,“出來混就有個出來混的範兒,要不別出來丟人現眼,裝腔作勢沒勁不?不專業嘛。”豹紋美女氣不過,直抹眼淚,二少還不饒人,“也別給我哭,哭嚇得住二哥嗎?二哥想讓你哭,保管比這哭的有節奏。”
豹紋女本來被二少前面那兩句給撩拔的極其窩火,誰知卻被二少最後一句給莫名其妙地整樂了,她一笑,二少順杆爬,“這就對嘍,來,陪二哥跳個舞……”當然那天不止跳舞,肯定也吃過宵夜滾過床單,就在這間房。早上豹紋女醒來,春兒已離開,床頭放著一疊錢。此後豹紋姐姐再遇過春兒幾次,不過春兒都忘記她是誰。說到底,她只是他眾多露水情緣中的一滴水,隨著太陽的升起而蒸發,更何況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尤其漂亮女人。
聽過美女敘述,春兒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終於記起來點兒關於這個女人的涓滴之情,“對了,你那次為啥啊,出來混臉還拉老長,哭哭啼啼的?”
豹紋美女抽根香菸,倒還挺輕鬆,“男朋友結婚的日子,我出來工作,賺錢供他出國讀博士,可他回頭卻娶了個名門淑女。”
春兒愕然,為伊不平,“混蛋玩意兒,這真他媽賤!”
豹紋女很想得開,“算啦,我不生氣,愛情這回事兒,本就如此,擁有過享受過就好,知道自己確實還活著,還能愛,算是在愛情上得到的最大回報吧,指望從中得到其他什麼,那是奢望。真要怪,也是怪我天真,自找的。其實象我們這種人,風月場子裡混,本不該牽扯情愛,我當時為他賺錢,也沒拿一定要他娶我做條件,並非他背信棄義。”
愛情這回事兒,擁有過享受過便好,指望從中得到什麼,是奢望嗎?琢磨這話,春兒竟有點痴了,一時間心眼裡酸楚難言,又似乎身體裡某部分豁然開朗,不由自主讚美豹紋姑娘,“你是個乾淨人兒,真的。”
豹紋美女睜著俏眼一雙,“我是最蠢的吧?姐妹們都說我蠢,對了,上一次,要謝謝你出手大方,那會兒我確實困難,沒地方落腳。”
春兒一貫來灑脫模樣,擺擺手,意思那是小事兒不值當道謝。
豹紋女盯著春兒的臉,仔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