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神力,這一下子也無法發揮出來了吧?
可是張威接下來卻發現,他還是低估了對手,因為在他刺向對方的同時,他也被對方狠狠地踹了一腳,整個人受到那開山裂石般的一踢,竟然連退了五步,最後竟然撞在了身後一名己方將士的長矛上。
只聽得撲哧一聲響過,張威感到後心一涼,矛頭已然刺了進去。
“啊?頭兒!對不起。”那名將士不由得淚流滿面,大聲哭道。
“你他孃的哭什麼,本將還沒死。”
張威雖然受傷,但還是無事人一般,命那名將士拔出長矛,然後頭也沒回,繼續持手戟殺向廖化。
廖化雖然受傷,可是宿鐵刀還在手中,所以他也沒有畏懼。強忍著雙肩上傳來的疼痛,再次揮刀斬了過來。
這一次由於廖化受傷,不敢和張威硬拼,所以宿鐵刀只是巧妙地一個迴旋,然後就故意的來到了他的肋下,然後乘著他沒有防備,鋒利的宿鐵刀立刻沒入張威的體內,將他的肋骨都硬生生的劈斷。
張威死!
不過張威也是一名漢子,他在臨死之際。手戟也同樣刺中了廖化的左肋,將廖化的左肋跳開了一道口子,頓時只見血流如注,廖化瞬間成了一個血人。
“頭兒!”張威的麾下將士見他死去,頓時發起瘋來,全都雙目赤紅的向著廖化衝了過來,怎奈他們和廖化的差距實在太大,廖化雖然受傷。但是宿鐵刀揮去,還是很快便殺死了七八名敵軍。
而在這片刻之後,禁衛軍們也回過神來。拼死的抵住了敵軍的攻擊。
一時之間,場面再次陷入了白熱化的拼命局面。
只是這短短的功夫,虎步營將士已經死了三百餘人,而禁衛軍也死了不下百人。
所有的人都在繃緊了神經,看著這場驚心動魄的搏殺,恨不得自己也趕上前去,為袍澤門出上一分力氣。但是他們卻全都知道,他們誰都不能動。
在對岸的張飛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虎目含淚。牙齒咬得咯咯響,張威追隨他這麼多年了,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他本來準備等到天下安寧之後。便與這幫子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同享富貴。卻沒想到天下未定,他們卻先後的離自己而去。
張飛恨不能立刻縱騎而出,揮著者手中長矛,將那些可惡的敵軍全都殺死,但是他卻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他的人數本來就比對方多,自承是佔了不少便宜,可是如果就算這樣也不勝的話,他又有何臉面幫助自己人?
他也知道。不是自己麾下這幫將士不爭氣,他們實際上已經遠遠的超乎了他的想象。讓他感到這一幫子親兵全都無愧於鐵血男兒,但是他卻無奈的發現,對手實在是太強了,他的麾下不要命,敵軍也同樣不要命。
更何況,他張飛乃是一個講信用的人,他麾下的將士們正在用生命維護著這份信用,他已經輸了裝備,輸了士氣,輸了單兵素質,如果再輸了這份信用,他還有何顏面立足於世?
休說是楚軍,恐怕就算是他自己麾下的將士,也都會鄙視自己看不起自己。
所以,無論是秦軍還是楚軍,都只能就這樣幹瞪著眼看下去,直到最終決出勝負,也就是場上有一方被殺光。
可是現在誰都能看得出來,如今秦軍的人數優勢正在減小,他們的領隊張威也已經陣亡,而楚軍則發揮出了他們更加狂熱的戰鬥熱情,揮舞著手中的刀,與他們做著殊死的搏殺。
楚軍的領隊廖化並沒有被麾下軍士保護起來,他依舊持著刀,忍受著肩膀上傳來的劇痛,與敵軍做著殊死的搏殺,與張威的第一次交鋒就受傷的教訓讓他變得謹慎起來,每次再削斷對方矛杆的同時,他總是要下意識的躲避。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一死,會影響士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