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降紫查覺他語氣的嚴肅,不由擰了擰眉,“鐵統領請說。”
鐵展風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尋問出聲,“請問王爺可知昨晚深夜與王爺在一起的那位姑娘的下落?”
皇甫降紫臉色驟然閃過一絲不快,也驚愕,好半響,挑眉沉問道,“鐵統領這是何意?”
“請王爺恕罪,末將昨晚跟蹤一名犯人到此,正好看見她入王府,末將為追查案子,只得冒昧打擾。”鐵展風朗聲啟口,俊臉略有些幾絲鐵青,想到今天追鳳玲瓏的狼狽模樣,他就有氣,這個少女兩次三番的戲弄他,他豈會不恨?
皇甫降紫雖然不快自已的私事被外人所知,但聽他口中所說的犯人,忍不住上前一步急問道,“你說得女犯人是玲瓏?”
“末將並不知這位姑娘的姓名,但末將昨晚所見,她與王爺相熟。”鐵展風講到這裡,臉上一熱,昨晚的事情並不是他樂意偷看的。
皇甫降紫倒是鎮定自然,但他心底最疑惑的便是,玲瓏怎麼是犯人?他迫切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鐵展風見皇甫降紫如此急切追問,便清楚的將那天邢府發生慘案的事情說了一遍,還特別說了信中提及的七令,和鳳玲瓏拿七令說慌的過程,同時,還提到了剛才追人失敗的事情,旁邊的皇甫降紫聽得驚訝錯愕,什麼?玲瓏竟然與七令有關係?這怎麼可能?她是如此單純的一個女子。
“不可能,玲瓏絕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她絕對與此事無關。”皇甫降紫沉眉反駁道。
“王爺對她瞭解多少?”鐵展風冷笑一聲,在他眼裡,這個女子狡猾多端,心懷鬼胎,可不是平常閨房女子。
皇甫降紫挑眉沉思起來,他對鳳玲瓏的瞭解的確不多,但他只想寵著她,護著她,卻未曾去打聽她的家世身世,如今被鐵展風一問,皇甫降紫猛有些驚悟,以他警慎多疑的性格,竟然忽略了鳳玲瓏的身世背景,倏地,皇甫降紫腦中一絲資訊閃過,忙朝身後的管家喝道,“管家,快去打聽一下,這京城裡姓鳳的人家有幾戶?”
“是,王爺。”管家領命退下。
熱鬧的街頭,鳳玲瓏掀開車簾在街道上顧盼著,她想著找一家偏點的客棧住下,她正努力的四下張望,倏地,坐在她身畔閉目調息的雲驚殤沉靜道,“玲瓏,客棧已不安全,若能尋得一戶無人之地便可。”
“你是怕那些官兵找來?”鳳玲瓏皺眉道。
“我擔心的不是官府的人,而是那背後的勢力,他們已深入京城,隨時會找到我們。”
鳳玲瓏驚得一張小臉微變色,“你是說上次追殺你的灰衣人?他們也來京城了?”
雲驚殤微點了點頭,“嗯,那邢府的滅門慘案,便是他們所為。”
“他們為什麼要殺了那家人?”鳳玲瓏只聽得全身發毛。
雲驚殤睜開眼,那淬了黑曜石般的眸射出一抹怒色,“他們殺人滅口,是想阻止邢府老爺將那七令的事情呈報給當今皇上。”
鳳玲瓏恍然大悟,心下明白,難怪鐵展風從邢府搜出了那封未寫完的信,原來是交給當今皇上的,那幕後的人真是可惡,竟然為了一已之利,殺人全家,鳳玲瓏腦子靈光一閃,猛然想到一個妙地,笑道,“我知道有個地方絕對安全。”
“哪裡?”
“我家。”鳳玲瓏利落的答道,藏進鳳府裡,那些灰衣人一定找不到。
“可方便?”雲驚殤眯了眯眸,
“絕對的方便。”鳳玲瓏笑眯眯的答道,她極有自信自已忽悠人的本事,而且鳳府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府坻,灰衣人絕對打聽不到的。
說完,鳳玲瓏便讓車伕駕車去鳳府,不到半個時辰,鳳府就遙遙在望,車伕將馬車停在門口,鳳玲瓏率先下車,讓車伕等候,她則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