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到:“殿下是不是要親自檢查檢查?”
皇甫無雙一看她裡面的白色長褲染紅了,透過血紅的布料,可以看到兩腿間平坦坦的,他本來是要去摸一摸的,但是看到這麼血腥,而那裡果然是很平了,不像還有東西,遂噁心地皺了皺眉,擺了擺手,到:“算了算了,髒死了,誰要檢查!?
花著雨低垂了頭,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聲音淒厲道:“殿下的刑罰也夠狠了,我也認了,但是我這樣子,以後也沒臉出去見人了,還請殿下留我在宮裡。”
“既然你想要留在宮裡,就要知曉宮裡的規矩。身為奴才,竟敢在主子面前稱我?吉祥,你說,該如何罰呢?”他淡淡說道。
“稟殿下,掌嘴二十下!”太監吉祥高聲說道。
“那就行刑吧!”皇甫無雙揮了揮手,淡若輕煙地說道。
身後有人在她腿彎上踢了一腳,花著雨順勢跪在了地上。她不想反抗,只一個“我“字便惹了禍誰知若是反抗了,皇甫無雙會再給她怎樣的懲罰。她也不能反抗,她方受了宮刑,不能因此露了馬腳。
一個小太監氣勢凌人地站在她面前,伸手,狠狠地向著花著雨雪白的臉上抽去。
一下,兩下……噼噼啪啪的響聲在寂靜的寢殿內聽起來格外刺耳。
火辣辣的疼在臉上燒開,花著雨卻毫不在意地淺笑著,眸光清冷地注視著皇甫無雙。
他生母貴為皇后,只得他一個皇子,自小寵溺有加,五歲那年便被立為太子,自此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養就了他狂傲的心性。
他如此殘忍待她,大約因他從未經歷過痛苦磨難,自然也不知痛苦磨難的滋味。或許,只有待他經歷一些事情,才會明白今日受刑的她的感受吧。
花著雨悲憫地望著皇甫無雙,清澈的眼底深處浮起一絲悲憫。
皇甫無雙不知為何,聽著那掌刑的聲聲脆響,心頭便覺煩躁。尤其是花著雨眼眸中的那一絲悲憫,似乎是在憐憫他?
“住手!”皇甫無雙冷冷開口。
小太監打得興起,收勢不住,又使勁抽了一下,才罷手
皇甫無雙跨步走到花著雨面前,一把將小太監推開,狠聲問道:“你笑什麼?莫非是本殿下罰的太輕?”
受刑之人,不是都會求饒嗎,她非但不求饒,竟還向他微笑。。而他的笑,偏偏還好看的很。臉頰雖被打得紅腫,但臉上卻無一絲萎縮之態。那雙明眸更是如清水一般,波瀾不驚,黑深的瞳仁裡,隱有光華在流轉。
“殿下,與宮刑比起來,掌刑自然是輕的。奴才之所以笑,是因為只有笑,才能令奴才心中好過。”花著雨淡笑著說道。
雖自稱奴才,語氣也很恭謙,但是,因了她清麗的嗓音,這樣的話說出來,竟隱有一絲灑脫之意。
皇甫無雙微微一怔,想到他已經毀掉了這樣一個絕代男子,心頭浮起一絲莫名的愧意。
“本殿下讓你成了廢人,你此時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本殿下?”他挑眉問道。
“奴才不敢!”花著雨抬眸氣定神閒地說道:“奴才本是一無父無母的江湖浪子,天下之大,卻沒有委身之處,若非殿下,或許還在醉仙坊賣藝謀生。今日陰差陽錯隨了殿下進宮,是奴才前世修來的福分,是老天要奴才相助殿下。奴才不才,卻還是有幾分才華的。如若能輔佐殿下,有一番作為,即使身殘也是值得的。”
“哦!?”皇甫無雙眸光忽然變得幽深起來。
他也知曉,有一些學子,十年寒窗,只為一朝報國。若眼前之人真是如此,那麼,他豈不是錯待了有志之士?如今,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江湖之中,都是暗潮洶湧,他自然需要賢士相助。
姑且留他在身邊,看他是否真是有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