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為了我們黑火部族的前途,族長你一定要當機立斷啊!”
火虎臉色灰敗,看起來似乎在這片刻間突然老了許多,他看看身前這些老人,又轉頭看了看兀自一臉激憤的孫子火鷹,嘴巴張了幾下,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出口,最後緩緩地又坐了回去。
“我已經老了,不知道還能活幾年。”火虎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嘶啞和低沉,似乎是在做最後的掙扎,低聲道,“本來有火巖能繼位,我再放心不過。可若是……萬一那以後,我有什麼好歹了,這族裡大事……”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都不敢多說什麼,唯獨只有白雕面色如常,走到火虎身旁道:“族長你放心,若是火巖侄兒好好的,咱們自然也不會對他做什麼,可如果他被那人族巫師蠱惑太深無法自拔的話,為了咱們部族前途,那也是沒辦法……”
聽到這裡,站在一旁的火鷹突然身子猛然一顫,似乎直到此刻才明白了什麼,頓時整張臉“唰”的一下都白了下來,看上去毫無血色,連身子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白雕瞄了這個半大小子一眼,將他臉上那驚詫、恐慌和害怕的神態都看在眼裡,微微皺了皺眉,眼底深處掠過一絲不屑之色,但隨即還是望向火虎,低聲道:“而且再說了,您不是還有火鷹嗎?他可是您的親孫子,身上流著你的血脈。只要您著意栽培他,我們幾個老傢伙也定然全力擁護,不消幾年,我想火鷹一定能成為一位合格的……族長。”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白雕目光轉向火鷹,還特地加重了幾分口氣。
火鷹目瞪口呆,但漸漸地,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目光裡的情感突然變得熾熱起來,甚至就連剛剛才有的那種恐懼、慌亂,也都被這種新湧現的激動所取代了。
他是如此的激動,甚至連呼吸聲都粗重了起來,但過了片刻後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轉頭一看,卻是爺爺火虎不知何時目光正凝視著他。
火鷹心中一寒,下意識地低下頭去,火虎盯著這個孫子看了半晌,最終還是長嘆一聲,緩緩地搖了搖頭。
……
葉子在成為那個神秘而可怕的黑袍祭司侍女之前,在來到那間昏暗的石屋前,一直抱著驚恐害怕的心情,而那些族人們的勸告,又讓她有了一種悲壯的情緒,覺得自己大概很快就會死在那間石屋裡,也許還要受盡折磨,不過如果為了那麼多的族人,一切也許都是值得的。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在這間石屋中的生活從一開始就與她所預想的不一樣,那個黑袍祭司在大部分的時間裡都是沉默的,但對她並沒有任何冒犯。
好吧,也許是他對她不感興趣,甚至還很直截了當地說過她笑得很難看。
好吧,被這麼說幾句,總比真的被撕破衣服扔到床上蹂躪的好,葉子不無幾分竊喜地這樣想著。在這些天裡,那個名叫陸塵的祭司使喚她做事倒也十分自然,各種雜務包括出去叫喚她族人的事都交給她了,這也帶來了另外一種效果,那就是被俘虜的那些神木族人現在普遍地認為,葉子已經被那個黑袍祭司給睡了,然後人家才會這樣相信她。
葉子在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是想過要分辯解釋的,但是她很快就熄了這個心思,因為她發現似乎只有這樣,她的那些族人才會高興起來,才會活得更有勁頭。
雖然有不少人的目光看向她時開始帶有異樣的情緒,那隱藏的很深的彷彿就像是一些尖銳的東西。
刺人!
很奇怪吧,就連葉子自己都想不通這是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明明是為了族人才來到陸塵的身旁,雖然陸塵確實沒對她做什麼,但是在大家的印象中,她難道不應該是為了族人做了好事嗎?
可是,為什麼他們的眼神裡會有鄙視和輕蔑?
哪怕當面大家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