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見顧雲溪來的時候興致勃勃，走的時候卻是有些意興闌珊，道，「其實老奴瞧著，那塊青白和田玉倒也不錯，雖說比不得羊脂白玉，顏色倒也好看……」
「質地還是差了些，雖然不仔細瞧瞧不到裡面的水紋，可略微懂的人也都知道這和田玉品質差了許多。」
顧雲溪道，「要說和田玉，還得是我娘留給我的那塊最為好了，正兒八經的羊脂白玉，個頭也大的很。」
「是呢，那可是塊正經的好東西。」張媽媽道，「夫人先前也喜歡的很，老奴起先還問過，夫人既是喜歡，為何不做個鐲子，髮簪什麼的，日日戴著。」
「夫人說，正是因為是喜歡的東西，才要好好放著，還說往後若是有了閨女，要給閨女留著當嫁妝，若是有了兒子，便留給兒媳婦當見面禮呢……」
張媽媽說著說著，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瞧見顧雲溪有些失神。
夫人是生顧雲溪時，難產去世的。
而顧雲溪生下來後，哭喊了幾聲，便被抱了出去，讓她看護著了。
吃飽後，顧雲溪便沉沉睡去，直到夫人臨走前，也沒能去瞧自己親娘一眼。
可以說，顧雲溪的印象中，唯有娘這個稱呼，卻沒有夫人的面容。
但即便沒有，也不能代表，顧雲溪並不想念夫人。
這會兒說了這麼多話，再加上自家老爺和那陸小姐定了親……
顧雲溪這會兒，應該會不由自主地想念夫人了才是。
「是老奴多嘴了。」張媽媽有些忐忑。
「沒事。」顧雲溪抿了抿嘴，彎彎眉眼笑了起來，「明兒個就是初一，我明兒個早起，去小祠堂裡，給娘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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